陆惜宁一路上哭死哭活,软硬兼施也没能说动侍卫,眼看着外面的路越走越偏僻,夜色也越发暗了下来。
为了不被丢进尼姑庵,陆惜宁暗暗咬紧牙关,心一狠,揭开车帘就跳了下去。
巨大的冲力让她滚了十几圈才堪堪停下,摔得头晕目眩,眼冒金光,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迎面就响起一道凌厉的破风声——
啪。
狠狠一马鞭抽了过来,衣衫瞬间碎裂,皮肉崩裂,血沫横飞。
陆惜宁发出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可接二连三的鞭子还是抽了下来。
直把她抽得满地乱爬,再也挣扎不动了,才被拖死狗一样,从地上拽了起来,再度丢回了马车里。
侍卫半点不懂得怜香惜玉,将人抽了一顿后,就直接快马加鞭行至了尼姑庵。
庵里的老尼姑们连忙出来见礼,侍卫冷着脸,言简意赅说了一通,顿了顿,冷睨了一眼马车里的人影,又道:“王爷说了,不要让此女死了,也别让她好好活着!”
“是是是,贫尼明白了。”
老尼姑点头哈腰,等侍卫驾车一走,立马变了脸色,对一旁的年轻尼姑使了个眼色,冷冷道,“把人先带下去,洗干净俗世间的尘土,再换身衣服,带到静心堂!”
“是,师太!”
两个年轻健壮的尼姑,并指行礼。
而后上前一左一右将地上的一团人影拽了起来,陆惜宁疼得迷迷糊糊,只觉得浑身上下的皮肉,像是被人活剥掉了一层,疼得整个人瑟瑟发抖,连呼吸都能嗅到满嘴的腥甜。
骤然被人拖了起来,扯痛了身上的鞭伤,陆惜宁瞬间疼醒了,发出凄惨又虚弱的叫声:“别,别碰我,我,我可是堂堂沛国公府的千金嫡女,你们胆敢动我分毫,我爹娘还有两个哥哥,绝不会饶了你们!”
“我呸!就你还沛国公府的千金嫡女?不过就是个连亲爹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一个年轻的尼姑狠狠啐道,边扯陆惜宁,边伸手狠狠往她身上拧。
“下作的小娼妇!来了咱们这,可由不得你装模作样的!”
两个尼姑大力将人拖到了后院的水井旁,一人将陆惜宁按跪在地,一人提起水桶打了桶井水上来,冲着陆惜宁从头到脚哗啦啦淋了上去。
如今虽是夏日,但深山老林里的井水还是冷的。
陆惜宁这些年在沛国公府锦衣玉食,早就养了一身娇皮嫩肉,如何受得了这番折磨?
冰冷的井水浇透了身上单薄的衣裙,润透了血淋淋的鞭痕。
疼得钻心刺骨。
“脏死了!一身的脏血,再脏了清修之地,快去拿硬毛刷子来,好生刷洗刷洗!”
尼姑恶狠狠地道,看着陆惜宁衣裙遮掩下,若隐若现的雪白皮肤,嫉妒得眼珠子都发红了。
边说边偷偷拽她发间的珠钗,见陆惜宁一直挣扎,还伸手给了她两巴掌,直接将人打得口鼻齐齐喷血,怒骂:“小蹄子!还敢乱动!这里可不是国公府,任由你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