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眉宇间隐隐流窜着几丝怒火,再开口时,声音冰冷刺骨:“你冒犯的并非本王,又何必向本王赔罪?”
“啊……”陆惜宁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轻呼,整个人惊得怔愣在了当场。
如果要她向陆晚音当众磕头道歉,那还不如一剑把她砍死了好!
就在此时,外面又传来了动静。
陆从文同尚书府中的公子,还有几名官员闻讯赶来了,其中还有裴思恒。
几乎才一跨进庭院,陆从文就一眼看见了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假妹妹,瞬间心底涌起一阵莫名的烦躁——这又闹得哪一出?
“下官拜见摄政王!”
陆从文快步走了上前,对着摄政王拱手行礼。
身后的几人也跟着一同行礼,裴思恒的心就跟被刀剑贯穿了一样,生疼生疼的,望着楚楚可怜,跪在地上泫然欲泣的心上人,恨不得立马伸手搀扶,却碍于摄政王在此,而不敢轻举妄动。
“敢问王爷,舍妹所犯何事,竟惹得王爷不悦?”
陆从文从旁小心翼翼地问,生怕哪个字眼说错了,自己也要遭殃。
摄政王抬眸横了他一眼,未言。
身后的侍卫就立马明了,走上前冷肃地道:“沛国公府的义女,明知王爷是因当年拒婚一事,存了心结,特向皇上亲封裴侍郎的夫人为县主。却公然直呼陵阳县主的名讳!到底是不把陵阳县主放在眼里,还是不把王爷放在眼里!”
这话说得就太重了。
陆从文赶紧拱手道:“王爷恕罪!宁儿与晚音自幼在一处长大,姐妹之间感情要好,又是同年同月同日所生,寻常待在一起久了,不拘小节惯了的。晚音才受封县主,宁儿怕是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口。绝无半点轻视王爷之心,还望王爷明察秋毫,宽宏大量饶了宁儿一回,下官愿在此,向王爷赔罪!”
说着就硬着头皮,深深冲着摄政王拜了下去。
言辞之间尽是对陆惜宁的宝贝和袒护。
陆晚音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冷笑不止。
这国公府一家子人的眼睛就跟被猪油蒙住了一般,明明陆惜宁的恶毒手段都耍到明面上来了,竟也对她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此善恶不分,黑白不辨,同流合污,早晚要被陆惜宁拖下水!
摄政王却是不依的,冷冷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既是陆惜宁冒犯了县主,何须你来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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