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芫芃神色有些犹豫，乌古伦尔雅见状，随意一笑道：“远宁公主莫有顾忌，只是宫中难得有年龄相仿之人，我只是想与你说说话。”

戚芫芃听罢点点头，与乌古伦尔雅缓步至湖边，这处四下无人，相对偏僻，果真是下手的好地方。

湖边的风似乎更为强劲，戚芫芃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但感觉依旧寒风刺骨，把双手相互插进衣袖之中。

湖面上静若无声地漂浮着不少如花瓣的冰片，形状各异，大小不一，碧空射下的阳光不经意地投在上面，星星点点，银光闪闪。

乌古伦尔雅瞧着，面露忧色，“听闻远宁公主来了东弥后，身子欠安，这东弥不比琮朝，春寒料峭，需多加注意才好。”

戚芫芃扬一扬嘴角，笑道：“多谢县主关心。”

乌古伦尔雅蓦然驻足，盯着前面波光粼粼的湖面，眼中的神色明暗交替道：“御花园的湖名为金女湖，你可知这湖的传说？”

戚芫芃与乌古伦尔雅并排站在湖边，摇摇头：“远宁不知，请县主与我说说。”

“在远古的时候，这湖只是一个野湖，却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湖中住了一位满身黄金的女子，不少人结伴而来，想探个究竟，他们驻扎在湖边，第三天，果不其然，从湖中心升起一位美貌的女子，除面容外，全身被黄金包裹，脖颈，腰间，手足，耳间皆是各种宝石点缀，华丽璀璨，光耀夺目，众人像疯了一般，向女子袭去，欲抢夺她身上财宝，女子如鬼啸般大叫，凡是心中贪婪之徒全数七孔流血而亡，只有一男子仍屹立不倒。”乌古伦尔雅顿了顿。

“哦？这是何人，竟有这般本事？”戚芫芃说话间，眼珠子不着痕迹地向鹿复的方向瞥了一眼。

远处，只有三三两两的宫人在洒扫，无人注意鹿复正控制着长竹竿努力挑着帕子。

“女子以为遇到真心待她之人，只有心无贪念之人才不会被她鬼啸之声夺命，两人过了一段神仙眷侣的日子，直到有一天男子求女子治好他的耳聋之症，女子才知道原来那天男子没有受她的鬼啸之力影响只是耳朵听不见罢了。但女子已经深深爱上男子，愿意医治，代价是男子在这山林间陪伴她一辈子，”乌古伦尔雅边述说着，身体却不知不觉地向戚芫芃慢慢靠近。

戚芫芃似乎毫无察觉，全神贯注地听着传说，双眸一眨不眨盯着湖面的远处。

“男子的耳朵是治好了，却发现女子那覆盖在身上的黄金，就算身体受伤流血了，也会自动愈合再次覆盖上，于是他趁着女子熟睡之时，”

戚芫芃转头想询问故事的发展，发现乌古伦尔雅与她竟只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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