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和平已经失眠很长时间了,心中压着巨大的担子,他怎么能安然入眠呢,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月亮寄托自己的思念。
麦和平在纸上奋笔疾书,突然又将笔狠狠的放下,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随后,他又痛哭起来。
他不是一个好人,不是一个好丈夫,甚至于……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他向来优柔寡断,做错了很多事。
当麦和平抬起头看向窗外的时候,不由得吓了一大跳:“杨妮,你怎么在这里?”
杨妮悄无声息的给麦和平倒了一杯水:“和平哥,你有事瞒着我?”
麦和平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家里来信了,兄弟姐妹们为了房子争得不可开交,所以我心里烦闷,我父母走的时候,我不能回去送最后一程,枉为人子,心里难受。”
“我作为儿媳妇,我也不能回去看望他们,是我的失职。”杨妮靠在窗外,抬头望着圆圆的月亮。
虽然说跟麦和平结婚了,但是她却没有见过麦和平的家人。
一则是路途遥远,他们不能长途跋涉,二则,盐湖上面实在是太忙了,生产任务非常重,他们结婚后,只能给家里寄照片,告诉他们已经结婚了。
家里也给麦和平寄了一张全家福,让他在这里好好工作,单位在那边非常照顾麦和平的家属,弟弟妹妹们都能好好读书。
麦和平想家了,但是这一次,想得十分深邃,想得让他难过。
杨妮叹了一口气,又转过头:“和平哥,你确定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没有……杨妮,要是我死了,你会怎么样?”麦和平突然问道。
杨妮想了一会儿:“没想过,要死也是我先死,我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的,我死了,你就好好抚养两个孩子。”
麦和平垂下头,杨妮却踏着脚步回去睡觉。
直到两个月后,麦和平在盐湖上一连工作了一个月都没有回家,平时都是杨妮自己照顾自己。
赵春花还有街坊邻居偶尔过来帮忙,都忍不住感叹道:“和平现在是越来越忙了,他才二十出头,就开始带徒弟了,幸好我们盐湖上的小年轻愿意学啊,十六七岁的就拜师,真是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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