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吾既被汝所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故大费周章,命人将吾绑到这里,临死之前还要被你们西凉的将军们玩弄羞辱一番吗?!”庞德不屈的望着吕布,毫不退缩。
他实在想不到吕布让人把他们从牢里提出来,还能干什么。
吕布笑了笑,走到二人身后,亲自为其解开了绳缚,道:“谁说本侯要羞辱你们了?”
“你们都是天底下响当当的好男儿,都是沙场上的无畏良将,羞辱你们,与我何益?”
“再说句难听的,以我吕布今时之名,何须以这种令人不耻的方式满足胜心?未免太看低本侯。”
庞德活动了一下手腕,疑惑道:“那你是何意?”
“吕布将军……”一旁的太史慈欲言又止,咬了咬牙还是说道:“我太史子义知君之意,但请恕在下难以从命,我对孔北海……”
太史慈内心无比挣扎,他忘不掉那日尽兴的决斗,虽说最后有点瑕疵,但真的让人回味无穷。
而且,吕布的为人与性格,真的让他产生了想再度深入了解的兴致。
可君子重诺,他太史慈以义薄云天而闻名,岂能朝三暮四?
“哎!子义,今天,不谈公事!这些话,闲暇之余再说,今日你们二人只管一事,那就是陪本侯一醉方休!”
吕布出言打断,如老友般揽住太史慈的肩膀。
“我……”太史慈略显为难。
吕布眉头微蹙,剑眉旋即扬起,道:“子义该不会不愿卖本侯这个面子?难不成还怕本侯的酒里有毒不成?”
“温侯性情豁达,岂会干这种事?罢了!既然不谈公事,那子义便舍命陪君子,与温侯痛饮三百杯又如何!”反正现在被人捉了,太史慈索性乐观起来,豪气干云的大笑起来。
吕布又看向庞德,后者见太史慈都答应了下来,也不得不沉着脸跟在后面。
都已经入了西凉军的狼窝了,还怕你一个温侯府?
……
待进入后院,菜品都上的差不多了,却没人先行入座,一双双眼睛都望着拱门。
“行了,人都到齐了,便入座吧!”
“文远、华雄、伯平、张绣,你说说你们,哪次来侯府不和进自己家一样,与本侯又不是头一回喝酒,拘束个什么?和未出阁的小娘子一样。”
吕布笑着打趣着,旋即行至主位,大大方方的坐了下去。
见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在为难座位的次序问题。
“唉!难不成还要让本侯一个个请你们?他娘的,打起仗来一个比一个不要命,吃个饭,一个比一个磨磨蹭蹭!”吕布笑骂着,拉开了左右的椅子,拍着椅子道:“李先生、文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