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目光惊疑,旋即也跟着翻身下马,走向前去抓握住麴义的手臂,蕴含深意道:“麴义将军为了与本侯一叙,不惜率军拦阻本侯去路,若是不答应这小小的要求,倒是寒了麴义将军的心。”
麴义尴尬不已,手掌不知该放往何处,只能挠了挠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来到一片无人之处。
吕布便静静等待着麴义开口。
他倒想看看,这韩馥麾下的孤傲将领,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得以这种方式见自己。
“经过这几日与温侯的相处,末将也算是了解几分温侯的脾性,知您不喜欢拐弯抹角,末将也就有话直说了!”麴义深吸口气,话语间也是直来直往。
吕布点头示意。
“我想率领先登营,投到温侯麾下!”麴义鼓足勇气,直视吕布,说出了一番“大逆不道”的言论。
他此时尚在冀州为将,是韩馥麾下大将。
这番言论,确实称得上大逆不道,明显的背主之举。
吕布霎时间也被这麴义搞得莫名其妙,这娃儿脑子没坏吧?
“投到我麾下?我如今尚在董公麾下为将,你的意思是,你想投靠西凉军?”吕布似笑非笑的注视着麴义。
按照吕布的设想,这麴义的就在凉州,按地域划分,应当属于西凉一派。
只是不知何故,他却带领族兵远赴冀州投靠了韩馥。
现在说要投靠自己,恐怕目的就是靠向董卓而已。
岂料听到吕布的疑问,麴义却赶忙摇了摇头道:“非也,温侯错会末将之意,末将是要投靠温侯,也仅仅是投靠温侯。”
吕布眸中精光闪烁,遂又道:“这倒真是让本侯摸不着头脑,你我非亲非故,也就初相识数日,何以要率领先登营投效于我?”
“若说背主求荣,本侯是不信的,你在韩馥麾下可要比在本侯麾下风光的多。”
“再不济,就算你麴义看不上韩馥的为人与能力,那冀州亦有袁绍卧榻于侧,他可是四世三公,吸引了不少有能者争相投效,几乎快要将韩馥架空。”
“所以你为何要舍近求远?”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出身凉州,愿意投我却点明不投董公,怪哉!”
“你应当知晓,以你的能耐以及麾下之精锐,若投董公,必当被委以重任,拜将封侯恐怕也不是没有可能。”
“告诉本侯,你的答案。”
听闻吕布的灵魂发问,搞得麴义也是一脑袋浆糊。
他哪里想到这么多?
我麴义先登无敌,还不是想投谁就投谁?
还不是看谁顺眼,跟着谁办事舒服就投谁?
这年头,怎么换个老板,都这么困难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吕布多心发问,处在他的位置上,许多事情都必须要斟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