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示意张合坐下共谈,随即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儁乂老弟,你是武人出身,为将奉令,为兄又何尝不是?”
“你我都不是世家门阀所出,这里里外外皆要靠自己操持照应,再加上你我又同为武将,我又岂能不知咱们这种人在人手底下做事的难处?”
“为兄虽与韩馥不甚相熟,但其为人倒是道途听说过不少,你这般自愿率军追击匈奴,违抗了军令,又折损了人马,空着手回去能落得着好?”
“可若是带回去大批战马器械,这结果又大不相同了!”
“贤弟如今虽尚无名震天下之威,可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以你的潜质,将来这天下将林必有你一席之地!”
“所以无论私心公心,为兄都不忍看到贤弟这等良将人才受委屈!若能搭把手,我必为之!”
吕布眸子坚定,神色庄严肃穆,定定凝视着微微张唇,惊得不发一语的张合。
“兄……长……”张合如鲠在喉,挺拔的身躯微微颤抖,眼眶也被打湿,他定了定心神,抹了抹鼻子,道:“温侯之言,实在是令第振聋发聩!”
“我若能早遇兄……温侯,那该多好。”
吕布爽朗笑道:“贤弟!天下英雄皆是懂得惺惺相惜之理,此间席上,你我皆算!”
“我叫你一声贤弟,你肯叫我一声兄长,那便是兄弟!做兄弟的,在心中!”
“无论何时,皆不晚!无论何地,皆挂念!”
张合扭过头去,悄然擦了擦雾气弥漫的眼睛,待回过头来只能看到红红的眼眶。
“弟!谨记兄长之言!”
张合郑重不已,没人知道此时在他的心中,是有多么的坚定。
撬动未来的种子悄然萌芽。
“哈哈!侯兄弟!这府上喝酒,不请我就算了,还要取我的好酒!说不过去吧!”张杨不请自来。
就在张杨自带酒菜入席之后,下人又来禀报。
“启禀太守大人、侯大人,高览将军与麴义将军拜府,说要寻张合将军!”
张合顿时赧颜,轻咳道:“那请太守大人与兄长、嫂嫂安座,末将先退下了。”
张杨看了看张合与吕布,不由撇了撇嘴。
“不必了!来者皆是客,既如此,便将高览与麴义将军一并引来!”吕布居于主座吩咐道。
与此同时,严柔对吕布悄悄使了个眼色,便自顾退下看望蔡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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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党太守与诸位将军皆不请自来,她一个妇道人家独自在此,深感不太合适。
没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