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巴掌扇的司空泪一脸懵逼，大脑一片空白，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直到脸上姗姗来迟的痛感才让他的神识重回理智，

入魔，他刚刚入魔了！

低头思考的瞬间，感觉头顶投下一大片阴影，恍然抬头，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庞。

元绪绪！

他的师父！

带他进入修真界的领路人，也是害他沦落到如此境界的凶手！

司空泪恍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动用鬼气遮住自己的右半边脸，

发现无法调用鬼气后，又慌慌张张的用手遮住自己的脸颊。

别！别看他！

司空泪想起他从鬼崖闯出来，第一次看见元绪绪眼中的丝毫没有掩饰的厌恶和嫌弃，

自此之后，无论何时，他的右半边脸永远都被鬼气覆盖着，没有人能看清他真正的脸庞。

司空泪的手腕被人捏住，硬生生从脸颊上移开，

司空泪又气又怒，抬眼瞪她，

“元绪绪，是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

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他的眼底附上一层茫然，

对上元绪绪目光的一瞬间，他竟然没有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任何的憎恶，震惊和害怕，

目光平静淡然，无悲无喜，明明身上波动着强大而又可怖的怨气，

可他居然从她身上感觉到了平和圣洁的气息，仿佛这一刻，她真的化作了那天上的神明，俯看众生百态。

“是为师的过错，害你如此，为师会弥补，”

司空泪感觉一直让他丑陋自卑的右脸隐隐划过一股冰凉，下意识的抬手去摸，触碰到的再也不是那坑坑洼洼的肉疙瘩，而是平滑柔软的肌肤。

他的脸，好了！

“但逍遥宗数百万惨死的冤魂，你也当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还没来得及欣喜片刻，便感觉到腹部传来一股尖锐的刺痛，丹田和内脏硬生生的被横行乱撞的怨气撕碎，斩断他的所有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