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一阵响,几粒棋子甚至崩到了赵宣誩身上,他的视线顺着跳跃的棋子往下,又转回到黎昭昭脸上。
秋日弥足珍贵的阳光被云层淹没,院子上方的天空阴凉下来。
黎昭昭原本灿烂雪白的面庞也被覆上一层阴翳,双眼灰沉沉。
赵宣誩一言不发,冷着脸抬脚离去。
仆妇上前扫地,黎昭昭呆坐了会儿,蹲下身把棋子一颗颗捡起来,手里的棋钵沉甸甸的,光滑如镜的釉面上映出她的影子,被裂纹分碎成几道。
她移开视线,面前是一格格菜畦,里头绿油油的芸豆长了半人高。
但由于阳光不足,豆荚细瘦伶仃,黎昭昭摘了一小条,里面的菜豆同样小得可怜。
她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
菜豆是用来吃的,又不是用来看的。
丢了豆荚,黎昭昭忽然顺着藤架看到几点零星的紫红色,她伸手拨开芸豆丛,几株麦仙翁和杂草丛长在一块儿。
黎昭昭转头看了眼聋哑仆妇,想告诉她除掉这几株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