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磨”字太难写,纸上被涂了两个墨点才写出来。
赵衍侧目扫了一眼,吐出两个字:“随你。”
“……”
白衣女子举着纸张的手明显一僵,拿着笔吭哧吭哧地写起来。
赵衍已吃完了饭,于是便看着她写字,这次她的字写得很大,好像是为了凸显气势。
“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次赵衍读了一遍,清清冷冷的声音十分悦耳,读完后目光从纸上落到女人的帷帽上:“罚字写错了。”
“……”
白衣女子静默在原地。
片刻后她“哗啦啦”一把将手里的纸张揉成团,双手握成拳重重锤在窗台上。
很生气的样子。
“仔细手疼。”赵衍轻声道。
女人将手收回去,背到身后。
过了会儿又伸出一只手,将药碗往赵衍跟前推了推,比了一根食指。
赵衍解读着她的意思:“最后一次机会么?”
雪白的帷帽上下点了点。
可能觉得这样威胁的意味不够浓,她特意走了两步,从地上搬起一块大石头,用力地举起来,然后停在赵衍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