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留他一个全尸。”
赵宣誩只得服了软。
赵衍利落松手退开几步,哪怕衣袖裂开大片,周身的气度依然温文清贵:“下次谨慎些。”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刀,抬脚离去毫无留恋。
赵衍离去后不久,随从来报赵宣誩:“太孙殿下,世子命人勒死了保老大。”
赵宣誩余怒未消,眼中没有多少悲伤,只留下一句吩咐。
“安置好他的家眷。”
黄昏里飘来炊烟的味道,早上暖和的风此刻起了凉意。
黎昭昭不声不响跳下马车,安安静静往府里走,楚虚舟在后头远远看着她,缓慢地跟了两步,垂下袖子往另一头去了。
在床上躺了几天,黎昭昭始终没有想好怎么面对谢安珑。
她甚至做了一连串噩梦,梦见谢安珑对她破口大骂,说她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不配做她的朋友。黎昭昭在梦里说不了话,想为自己辩驳却张不开嘴,后来谢安珑举起剪刀要自杀,楚虚舟跑了过去,最后剪刀扎在了她大哥身上。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