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大女婿昨儿刚从万从县回来,活儿没干成,因为那边开始闹乱了。”
谢询停下手上的活,静静地等着何三保接下来的话,可何三保光顾着发呆,半晌也没说后续。
“我那大女发婿你是知道的,他向来稳重,能让他慌的事不多,可这会连他这会都开始慌了,看来咱们这儿也快了。”
他家大女婿谢询是见过的,是个有名的年轻木匠,那汉子虽然沉默寡言,但很有当家主的派头,听说家里几个小的都很听他话。
就连村长家有些大事还是找他定夺。
“我那女婿说了,让咱们村也做好准备,该想想若真闹乱起来得如何安排村民,得好好想几条出路来。”
谢询皱眉,这老头跟自己说这些,不会是让他来想法子吧?
“咱们老了,想法子的事得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何三保叹息一声,两眼望着村头,突然陷入沉思。
“不是有驻军在吗?慌什么?”谢询继续手上的活,他可不想费心思去管那种闲事,不管外头闹成啥样,反正他是不会离开安葬在此地的父母的。
“我那女婿说,驻军不顶用,那外敌势力太强。”何三保见谢询一点也不紧张,有些恼他总是不合群。
“我把村里的年轻后生都找来了,晚上来我家开个会,商量商量对策。”
谢询想也不想,“不去,我要上山。”
何三保霍地站了起来,“少上一天山能亏你多少?”
谢询头也不回,道:“指不定能再遇到一头鹿。”
何三保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难得人齐,你被孤立了这么多年,正好与大伙聚聚,拉近拉近感情。”
何三保这话顿时就招来谢询一声冷笑。
“我说小子啊,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独来独往,你不为自己打算,也得考虑考虑屋里的那位吧。”
谢询把削刀扔到一旁,又捡起一旁锤子用来敲实刚砌好的墙,他看一眼炊烟袅袅的灶房,道:“我在哪她就在哪,有我护着她,还有何好考虑的?”
“你啊你!男人大丈夫,你就不能大气点?这般记恨以前的事做什么?”何三保气得用手指点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