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藐视堂审?您上来就治我的罪,何时堂审过?”
县令两眼一瞪,气势凶汹:“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挑衅本官,来人,先打二十大板!”
看出来了,这就个糊涂官,耍着官威不为百姓办事的那种。
刘捕头微微皱眉,用眼神示意乔西莫再惹怒县令。
乔西当没看见,她站起身,朝县令行了一礼:“县令大人莫怒,要打我也急于一时,不如您平心气和先听我说说原由,看看谁是谁非,可好?”
乔西语气不紧不慢,她腰背挺直,嘴角微微带着浅笑。她自身就带有一种说不出高贵气质,县令看了都不由怀疑她是哪位大人物的千金。
“听闻县令大人办案公平公证,被百姓称为现代包青天,民女自然是信任大人的,这才当场承认砍伤高金贵的事,但我一个柔弱女子不可能无缘无故砍人,自然是被他逼到迫不得已才会伤人。”
县令捋着胡子,微眯着眼,看着堂审门口观看的百姓,个个都伸长脖子等着他的回复。
他若拒绝倾听,怕是要引起民愤了。
“对啊县老爷,您审都没审就治人家姑娘的罪,这算什么庭审!?”
“这年头有钱就能赢,这姑娘定是没塞钱。”
“我看是塞的钱没有对方多,散了吧,没啥悬念的。可惜了,如花似玉的姑娘不知要在牢里呆几年才能出来了。”
县令被百姓你一言我一语闹得心烦,正要拍惊堂木耍官威。
这时,一位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那人正儿八经的朝堂上的县令遥遥行礼,“县令大人,我南陈向来主张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这位姑娘有冤屈,何不审理案件缘由再给她定罪?如此神速就定这位姑娘的罪,似乎过于草率了。”
一旁的主薄看见来人,面部有些紧张,他倾身凑近县令,小声道,“大人,此人便是洪先生的弟子张举人,这小子爱钻牛角尖,咱们是否该小心谨慎些?”
县令一听,顿时瞅向张举人,发现这小年轻跟他师傅一样,有着一股子让人讨厌的正气,这种人太过正直,虽有才华,却不适合进官场,难怪已是举人身份却还未有一官关半职在身。
但洪先生学子满天下,京城不少大官都出自他的门下,
是他们绞尽脑汁不但除不掉,还得敬他三分的人。
县令琢磨,他上任已有大半年了,财也敛了不少。
再者,对方塞的银钱还不够他一顿饭钱,不如就趁此机做回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