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办,只要能用钱来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什么难事儿,大家都有些积蓄,统统都拿出来,由鲁公统一支配,派使者再去一次齐国游说。”颜子提议道,康子和曹讨立刻点头附和响应。
“万一齐国不出兵怎么办?”鲁顷公眉头紧锁抑郁的说。
“鲁公的意思是......”颜子问。
“还得派使者去魏国和秦国。”
“魏国可以理解,但秦国的咸阳远在千里之外,远水解不了近渴。陶邑不过是一块飞地,驻守的秦军不过三万,又如何助我?”
“楚国畏惧者,乃是齐秦两国,齐国近在咫尺,且是国富民丰,兵强马壮,两国争端较多,乃是此消彼长之态势,然新君即位,权臣不顾国事而计较贪念,故楚国肆无忌惮进犯我境。而秦国屡屡大败楚军,先有攻陷鄢郢,扩地千里,后又囚禁怀王,客死他乡。长平之战始初,楚国献媚于秦,割州陵以示媾和之意,如果能得到秦国支持,哪怕不得一兵一卒,楚国亦不敢冒犯。”鲁顷公分析道。
“只怕时间紧迫,来不及了。”
“魏安厘王并非贪婪之人,更有信陵君辅佐,不知如何游说?”
“尚需多备礼物,必然用得到,魏国还得指望信陵君多多帮衬,无忌公子素有侠义美名,他会帮我们的。”
“那好,唯一变数就在齐国,大家各自回家筹备礼物,各自出兵五千,由鲁公统一调度迎战楚军。”
四君商定清楚,便各自回了封地,三日后,鲁国派出两路使者带上几十车礼物分别派往魏国和齐国,同时磨刀霍霍积极备战,等待暴风雨的降临。
信陵君刚送走楚使,家老便风尘仆仆报信说是鲁使来见,信陵君吩咐客厅备茶迎客。鲁使不顾礼数,冲进客厅跪在信陵君面前大呼救命。信陵君先是一愣,急忙扶起鲁使,问道:“贵使何故如此?”
“敢问信陵君,刚刚送走的可是楚使?”
“正是。”
“外臣知信陵君素来侠义,还请信陵君高抬贵手救救鲁国,救救万千鲁民吧!”
“贵使请起,优化慢慢说,无忌定当全力以赴!”
鲁使便将楚国想要出兵攻打鲁倪邾费的计划全盘托出,来魏是想搬救兵解围。信陵君扶起鲁使为难的说道:“楚魏刚刚签订国书,两国联姻互为兄弟之国,共同抵御外邦。”
“很明显,这是楚国惯用的伎俩,秦魏齐濒临鲁国,秦国战与长平无暇南顾,齐国重贿后胜无心出兵,魏国一纸国书断绝后援,鲁国绝无生还可能,还请信陵君救救鲁国吧!”鲁使几乎崩溃,略带哭腔的哀求道。
“贵使万莫悲痛,船到桥头自然直,容无忌想想,肯定会有办法的。”信陵君背着手在客厅转来转去,脑子里电光火石飞速转动着,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鲁使早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跟在信陵君后面愁眉不展,摇头踱步。忽得信陵君驻步,鲁使一头撞到信陵君后背,连连道歉,信陵君顾不上这些,急唤家老备车。鲁使一头雾水不知所以,欲言又止不知从何问起,只好跟在信陵君后边等待指示。信陵君二话不说箭步冲出府衙,跳上马车,牵过缰绳准备开路,目光移向呆站在一旁的鲁使,笑着说:“还愣着干什么,上车!”
“喏。”鲁使一脸彷徨,爬上马车。
“驾!”马车飞驰而去,留下家老和驭手望着远去的背影。
“信陵君欲带外臣前往何处?”
“楚国!”
“楚国?”鲁使瘫坐在车上,大哭道,“信陵君欲讨好楚国,何必如此大费周折,外臣之蝼蚁贱命随时奉上。”
“哈哈,贵使想多了,无忌是要追上楚使,将国书讨回,讨回了用印的国书,鲁国方有机会!”信陵君仍旧御马,话音随着风声传入鲁使耳中。
“如此先斩后奏,只怕魏王怪罪,信陵君也会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