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龙,中鄣城已北赵军虚实可有探听?”
“中鄣城以北本是两大储备营,经我这一折腾,廉颇由迅速改成了四大尉寨,这尉寨是石木混建,不比这鄣城好攻。”
“兵力如何?”
“兵力尚且不知,应该不在少数。”
“那好,先破中鄣城,迅速拿下尉寨!”
天色尚黑,秦营大寨秘密开出五千人马,一头扎进空仓岭,顺着西岭摸索而去。公孙龙带队七绕八绕,东拐西折,竟然迷了路,五千秦军在空仓岭找不到出路,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张唐跳下马,走到公孙龙面前,安慰道:“二龙,好好想想,洞口在哪?”
“我记得就在这附近,树上的标记还在,洞口就在这百步之内。”
“安静,前面有情况,都趴下!”张唐指挥大家伏地藏起来,望着前面一星火点逐渐靠近,众人大气不敢喘,静静等着火光的消失。原来空仓岭的猎户上山检查狩猎陷阱,看看是否有猎物,不足之时便会打打猎赚些口粮。放在平日都是每日一来或是半日或是一天,直到满载而归,但这秦赵一开战,到处都是兵荒马乱,漫山遍野都是士兵,猎户们都是吓得闭户不出,但俗话说靠山吃山,不上山吃什么?只得趁着天不亮匆匆上山,这连通东西的山洞,也是早年猎户为了营生所打通的,就是为了这特殊时期为了活命。只见一人一狗,一前一后正往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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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今天收获还不少,这只小肥鹿就够咱们吃上三五天,还有这两只野雉,回去调教调教说不定还能下蛋吃呢,哈哈。”
“汪汪汪——”大黄愤怒的向着黑暗处狂吠。
“大黄,安静点,快来帮忙。”老猎户放下猎物,将堆积的树枝杂草清除掉,一人多高的黑洞便呈现在面前,老猎户娴熟的背上猎物,将洞口封住,和猎犬一起消失在黑夜中。一切都看在眼里,张唐命令修整片刻,待猎户彻底离开方可通过。
战鼓阵阵,军旗猎猎。蒙骜的大军开始了猛攻。赵逢甲像往常一样,指挥四面御敌,但是经过连日的恶战,城内的箭簇滚石已经消耗殆尽,除此之外更可怕的便是随着时间的拉长,伤兵已经有半数有余,能够用来包扎的布料和药品也是捉襟见肘,天气闷热高温,每日还要应对秦人攻城,伤兵缺乏照料,伤口竟已溃烂,也有感染风寒热病,无法治疗而死亡者不计其数。“轰隆隆”的爆炸声把赵逢甲惊醒,望着被炸的遍体鳞伤的城关,浴血奋战的士兵,日渐消瘦的赵逢甲感慨万千,多么希望挂在东方的朝阳一眨眼就转到了西边去啊,潮水一般的秦军呼啸而至,片刻城墙上秦赵士兵混战在一起,赵兵是越打越少,发给廉颇将军的求援信已经过去三天,却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将军,不好了,北门出现秦军!”
“秦军?怎么可能!”赵逢甲有些接受不了,匆忙跑到北墙查看情况。难道中鄣城就这么完了,南鄣城的下场便是如此!不能重蹈覆辙,必须阻止他们!北门的秦军已经开始集结,不出片刻便会攻城,赵逢甲此时已无多少兵力可以支配,南面的秦军已经牵制住城内所有赵兵,北面又雪上加霜,如何调兵?如何应对?扭头问道,“运粮的队伍走了吗?”
“将军,还没,卸完粮草,还在城内修整。”
“那好,就别走了,临时征调运粮队五百人,再从南面拨掉五百人,合计一千把守北面城防,不得有误!”
“喏。”
南北呼应的秦军像猛兽一般扑向城关,蒙骜得到张唐的信号后,三通鼓下去,秦军全军一拥而上,南墙岌岌可危,北墙频频告急!秦军已经基本占据城墙,赵军因为失去了城墙的屏障,在战力和人力上完全落在下风,节节败退被迫压缩到城角一处。
“将军,撤吧,再守下去,我们就要全军覆没!”
“不行,我们不能撤!但是,城里的几千伤病员先转移出城,拨五百精锐护送出城。”
“将军三思啊。”
“不要再说了,城在我在,城亡我亡,你就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