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温柔地答应着,又在黑暗中不动声色地舔了一下后槽牙,才说出最后一句。
凌苏只觉得脸和耳朵都发热得要命。
那股躁动的劲头过去之后,她轻轻翻了几次身,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床,她睡不着。
又一次轻手轻脚翻身之后,江澜的声音忽然在黑暗中响起,“睡不着吗?”
“嗯……可能第一天有点认床,过两天说不定就好了。”
“那要不要吃一点助眠的东西?”
凌苏迟疑了一下,“是什么东西呀?”
“啪”的一声,江澜打开床头灯,在房里的柜子一阵翻找,在众多药瓶里挑出一瓶维生素一样的东西。
“这是褪黑素,我平时忙工作赶论文或者回国倒时差的时候会偶尔吃。”
其实他吃的药比这个小糖丸严重多了,他的柜子里全是私人医生开的处方药。
治他那个偏执的脑子用的。
凌苏知道这个叫褪黑素的玩意儿。
如果长期吃好像不太好,不过偶尔吃一次倒没什么。
而且她明天确实有事要忙,不能在家里睡大觉。
江澜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才将药丸和牛奶一起递给她。
“谢谢老公。”
凌苏咽下去又送了一口牛奶,才细声心机地道了谢。
据说男人好像对这个称呼有着什么欲罢不能的执念,所以她就趁机叫一次看看她家纯情教授的反应。
但第一次这么称呼他,她自己羞得根本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
她面前的男人怔了一下,心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仿佛一瞬间绷断了。
“你叫我什么?我想再听一遍。”
他修长漂亮的手指微微勾起她的下巴,目光深情又有神,眸底仿佛盛满了星星。
凌·小怂货·苏根本没有勇气再叫第二遍。
她别过脸一口气喝光了牛奶,才同手同脚机械地走出房间,“我、我洗一下杯子。”
望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江澜的喉结不由自主滚动了一下,目光贪婪地锁在她身上,就像一只护食的老鹰,恨不得马上把她叼回床上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