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先去柳许阁再说吧。”有一人回答道。
“不是说柳许境的那些仙家已经走了吗?他们能听到我们的话吗?”
“仙家神通广大,我们聚集在一起,他们怎会不知?而且,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可要是他们不愿意交出阙封……”
“那就以死相逼!”一人高声道。
“也是,搏一搏或许还能活命。”
“走快些吧,皇城那里说不定已经开始了,这事得人多希望才大。”
“对!到时候就看柳许境作何选择,是救我们千万人,还是包庇那阙封一人!”
“说得对,那柳许境不是说为凡世着想吗,他们要是不交出阙封,我等就自尽在柳许阁外,看他们还有何颜面自诩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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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依我看,柳许境也是狂妄自大,当年就不该救那小子!可笑我当初还敬他为上仙,现在一看不过是个胆小如鼠之辈!”又一人气愤地道。
“这位仁兄是朝日城的吧?”一身着青袍的男子问道。
“正是。”那人看了一眼那青袍男子,他身后还站着两蓝袍青年。
“不瞒你说,当年我就看出其中定是有所蹊跷,不然他怎会冒死去与那等大妖厮杀。”
“唉,这些我等怎么知晓?当时陛下不是也受了他蒙骗?”
那青袍男子闻言大笑一声,道:“仁兄怎知当今圣上不是与他同流合污?不妨想想这些年妖乱,谁从柳许境获利最多?”
语落,那一来自朝日城之人恍然大悟。
永清帝能合并五国,成为青云洲唯一的皇帝,显然离不开柳许境的相助。而柳许境为何会选择她,或许真与那阙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照你这么说,当年陛下是早就知道那阙封身份,亲临朝日城也是以救他为先?”
那青袍男子颔首,目光逐渐冰冷,斟酌少顷后再度愤然开口道。
“仁兄所言不错,其实你也大可不必再奉她为陛下。所谓陛下实不过一介女流,她从一开始就是在欺骗我等。”
说出这句话之前,他像是考虑了很多,但因为心中的怒火,他还是说出了口。
“什么!”
“难道那传言是真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听到有人说他们一直所信仰的永清帝其实是名女子,周围的人纷纷向那青袍之人看去。
那所谓的传言,除了世人早年就有的对江昱身份的怀疑,此前不知从何处流传开来的传言中也有关于永清帝其实是女子的言论,只是凡间人大多并不相信。
“诸位何必大惊小怪,只从江昱不纳妃嫔,宫中也无宦官还不能看出什么吗?”青袍男子高声道,他甚至已经直呼永清帝其名。
“陛下不是和两位御……”
“那两位御侍,实则是太后安排在她身边作为掩饰罢了!”青袍男子知道那人要说些什么,打断了他的话。
他的话一出口,人群顿时陷入了沉寂,愈往那处想,便愈是觉得他说得有理。
“你是如何知晓得如此清楚?”
寂静的人群中,终是有人提出了质疑。毕竟相较于阙封,人们对那位陛下还是心存感激,十分爱戴的。
青袍男子取出一枚玉佩,高举示于众人,同时道。
“吾乃先皇义子,纳海侯,江巍。我所言之事,诸位信与不信悉由尊便,此刻还是当以前往柳许阁为先!”
身为永清帝的亲信,江巍这两年一直在南区任职。他之所以随这些人前往皇城,除了被弃之不顾的愤怒,更多是求生的欲望。
当然,也离不开奸人的谗言。毕竟那传言的真假,他们根本无从知晓。之所以会听信,只是因为这是绝望的他们仅剩下的希望。
“对,先不论永清帝如何,我们还是得先去柳许阁,逼他们交出阙封!”
“没错没错,还是先去皇城。只有柳许境的人交出阙封,我们才能保住性命。”
如此,才能保住性命。
人群远去,坐在车前的阙封眼中满是惆怅。
他自不会对这些凡人心生不悦,相反很是同情他们。没有元力的凡人,面对妖兽太过无力,他能理解他们对生的欲望。
至于这些流言是谁传出,无需多想便可知。
妖皇想必是在看见柳兮还活着之后对他的生死也有了猜疑,而不久前他曾与松山在乾门见过,妖皇许是问过松山继而从中看出了些许端倪。
妖皇这般做无非是想挑拨民心借此逼迫柳许境将他交出,无论如何最终还是会杀了凡间人。这种伎俩阙封早已看透,他自然不会相信,可这凡间的人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