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周,名字你没必要知道。”这是我最后的倔强。
他又问:“你们有多少人?”
我犹豫了一下,但转念一想,这不算什么机密,告诉他也无妨:“我们全沈阳的警察大概有2000多人。但是算上各个爱国人士以及民间组织,而且会有更多的加入进来。我们会有无穷的力量。
他点点头,又问我:“你们的军队都害怕我们,不敢打仗。我们最开始放的炮都是教练弹,伤不了人的。只是想试探一下你们是否会回击,结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顺利,你们的东北军害怕我们,不敢开枪。四处逃散,我们看到这个情形才开始换上真枪真炮的。如果当时你们开枪,也许我们就会撤回了,那样的话一切就都不同了。你们的正规军都跑了,你们这些警察为什么要打呢?为什么一定要跟我们过不去呢?”
“我们跟你们过不去?有没有搞错?是你们无故袭击了北大营,是你们袭击了皇姑屯车站,是你,是你们进攻了工业六分局、是你们攻击了南市警署。我们和你们过不去?我们只是想保护我们自己,我们只是想活!”我越说越激动,我又告诉他:“全省的警察在黄局长的领导下,会一直抵抗下去。然后,整个辽宁、整个东北四省、甚至全中国的人民都会行动起来。你们早晚会被赶出去。”
他点了点头,对,你没听错,他是点了点头,然后又说:“你说的也许是对的。但是,此刻胜利是属于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你们是失败的。”
我有点气郁,但嘴上可不能输给他。我故意装出很有气势的样子,仿佛在指点他:“你们是趁我们不备袭击了我们,我们是礼仪之邦,你们是背信弃义,才能偷袭成功。而我们是军人,天职是服从命令。在没有接受命令之前,我们不能进行还击,但是不代表我们怕你们,我们的国家和政府也不会一直这样放纵你们。当我们真正开始反击的那一天,四万万同胞万众一心。你们弹丸之地,资源人口有限,又怎么可能胜利呢?”
他好像被激怒了,愤怒的喊:“大日本帝国是不可战胜的!你们打死了我们帝国优秀的军人,我也失去了一只耳朵一根手指!在南市警署,在铁西六分局,在皇姑屯车站,在南市场!你们该死!你们都要接受惩罚,死在这里!”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内心反而更平静了,我望着他说:“打死了你们的人?要算账是吗?好啊!那咱们好好来算笔账。你还记得在南市场吗?你的刀刺穿了我的好兄弟的胸膛。你记着吗?”
“在南市警署。你的人的子弹打穿了一个孩子的脖子,让那个孩子失去了生命,他才16岁,你记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