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比太阳更疯狂,竟然在大白天干起不正经的事____发射暴雨梨花针!
裤子云哭笑不得,不得不拼尽内力,挥舞着长长的光剑,向那轮悬而未决、高调的满月飞去。
豆娘也只好收拾被针刺烂的树叶,重新化作叶龙,去保护裤子云。
地上的六仙子也不得不鼓起干劲,化作叶雨去抵挡梨花针。
奇怪的是,月亮所射出的梨花针不再刚直,反倒很柔很轻,能直接照透光剑和叶脉,却又不失杀伤力。
蝙蝠之眼吸不尽梨花针,蜘蛛之网也粘不住它。
真不知道来俊臣曾经所派出的四大天王风雨雷电是如何在跟暴雨梨花针战斗?更闹不明白那个眼里只有第一的东方也败是如何全身而退的?
正当裤子云力不从心、无比悲观时,忽听一声大吼:
“我来也!”
这声音是那么熟悉,令大家惊喜。
原来,来者不是别人,而是反面人母夜叉。
只见她径直地飞往月亮,边飞边吐黑影,霎时,成片的黑影便形成一面黑布,挡住了月光,也挡住了暴雨梨花针。
终于,掰回了一局。
…
难得的平静,死伤的士兵横七竖八倒在地上,鲜血浸红黄沙。
仙子们绕着母夜叉。
“叉叉姐是怎么知道这边有难的?”花阳好奇地问。
“多亏军师提醒与催促。”母夜叉极力地扭头,想给大家一个正面。
裤子云插话:“军师还好吗?”
母夜叉一听,泪水直飙:“军师死了,昨天傍晚便停止了呼吸……
我正是利用军师最后的一口气,才实现定位和飞往这边的。”
“你说什么?军师怎么会死呢?她说过要等我凯旋的消息,是不是你夺了她的一口气,才逼死军师的?”裤子云一急,一颗眼珠子蹦到地上。
豆娘赶紧捡起眼珠,摁进裤子云的眼眶里:“云将军,你冷静一下好不好,人活的就是一口气,争的也是一口气。
有一口气时叫身体,没一口气时叫尸体,生与死的转换就如此简单。
军师把最后一口气却给了我们,我们若活着,军师则活着呢。”
裤子云渐渐平静下来,专心地给仙子们擦拭眼泪。
母夜叉还带来瓶装的真情之泪。
这是军师弥留之际从怀中取给她的,说什么拥有一瓶真情之泪,就胜过所有的修仙,在人间,唯有真情之泪之人配享太庙,这叫打出来的媳妇揉出来的面。
花头来了精神:“说不定能用真情之泪让美人鱼嫂子彻底苏醒呢,上次,御医给她做手术时,就用过此等泪水。”
裤子云生气道:“是你一时冲动杀了御医,才导致美人鱼成为植物人,唉。”
花头火冒三丈:“凭什么责备我,要不是我给你结丹,你的小命早不保了,我救了你,可我得到了什么?”
花枝扭了扭腰肢,嘲讽:“有人结丹上瘾了,一生总在不断地变作花样去结丹,美其名曰万不得已,依我看,纯属流氓。”
裤子云低下头,他因结丹正被母夜叉和仙子们集体鄙视。
豆娘为了缓和气氛,微笑起来:“大家说点别的话题吧,云将军的左手臂能否用真情之泪保住呢?”
没有人回答。
正当大家放松警惕时,突然,西北处,一面沙墙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兀地矗立起来,直捅天庭。
沙墙里,嵌满人脸与鬼脸。
“裤子云,老子本可与你联手打败李唐江山,没料到,你却助纣为虐,替狗皇帝办事?”
声音从沙墙中间一鬼脸发出。
此鬼脸面相荒诞,龇牙咧嘴,摇头晃脑东张西望,眼睛、鼻子、嘴巴各自为政,谁也不腹谁,正是西突厥可汗——那步!
“你这魔鬼,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还是乖乖投降吧,你的暴雨梨花针不灵了。”裤子云边说边从胸前所挂的头骨眼眶里抽出光剑。
话落,沙墙变成一面火墙,伴随一声怒吼,火墙四散开来,若干脸谱滚落一地。
母夜叉正要向火墙口吐黑影,不料为时已晚,一阵梨花针骤风暴雨,正迎面刺来。
眼疾手快的裤子云第一时间用内力形成冰墙,横在母夜叉面前,挡住了那些向她飞来的梨花针。
然而,此时的梨花针已发生变化,瞬间便烧尽冰墙。
豆娘赶紧化作叶雨,六仙子立马形成叶龙,护住母夜叉。
令人沮丧的事还是发生了,裤子云内力似乎不够,再也没有多余的能量重冰墙。
天啦。
眨眼之间,裤子云被暴雨梨花针刺中,活像刺猥。
令人费解的是,他仿佛成了磁石,令成千上万的梨花针纷纷射向他一人。
那步可汗在狂笑:“哈哈哈,老子今天只收拾裤子云,要彻底改造他的愚忠思想,让这个天赋异禀、修完‘上四境’的奇才明白一个道理——造反才是唯一出路。”
被乱针包裹的裤子云为了不连累大家,不断地在沙海里打滚。
当化作叶雨的豆娘带着六仙子所化作的叶龙去解救裤子云形成的刺猥球时,不料,五十万西突厥士兵像从沙海里突然冒出似的,潮水般席卷而来。
此刻,胡马西风,残阳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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