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上画的是位老头的大头像,五官依稀跟贺尚的有点相似,画中老人笑容十分亲和。
第二块画的是个少年全身像,长相颇为俊朗,身材也不错,看上去英姿挺拔,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就是穿的衣服很奇怪,是从未见过的款式。
最后一块木板上画的就更奇特了,一个美女,身姿婀娜仿佛柔软无骨,好似在天空中飘荡,后脑还有两根长长的辫子,细看又不像是辫子,描绘的色彩用了许多淡紫色。
“你画的?他们是谁呀?”熟悉起来的二人现在说话随意了许多。
贺尚回过神来,见是许敏英,竟略有些羞涩的笑了笑,随手把木板都放入怀里,这是他上街时收集笔墨颜料空闲时画的,爷爷原先的照片放置在储物锦袋里,现在也同样消失无踪了,夜深人静想起爷爷贺尘就画了,随后又画了桑游。
“是你亲人吗?”许敏英又问。
贺尚长吐了口气,望着庭院的花木默然不语。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许府少有的静谧味道。
没人一个人说话,远处的马蹄声显得特别的清晰,许敏英站直身子,眼光望向前门,过了不多时,白老五匆匆而来,看见少女正在门口站着,立即抱拳道,
“禀报小姐,末将回来了。”
许敏英挺直了腰板只吐了一个字。
“讲!”
“在县衙的伤兵中确有前军的,只知队伍是在蕲地与城父之间被楚军击溃,当时夜深,敌人突然杀至,他们并不清楚死伤了多少,只说自己身边的战友几乎全部阵亡,这才慌不择路的朝大致方向奔逃,并说有许多人为了避敌锋芒往北面逃了。”
少女眉头一皱,“如此模棱两可!这两地之间距离如此之大,不是等于没说嘛!”
“小姐,末将有个建议,可讲否?”
“说!”
“这几个县衙内的伤员皆是低阶士兵,无法获知将领们的确切位置,但既然有了大致方位,不如立即派出我们的侦察兵乔装后前往,在划定范围先按主要道路进行分段追查,一旦遇到岔路,按我们约定的信号进行标记,如此可以将范围大大缩小,如能查到确切信息则标示,人手够就返回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