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皇上点头，随后二公主就哭着进来。

“大哥，我在这儿。”二公主很伤心，她一母同胞的哥哥，聪慧勤奋，却寿命不长。

“我之前跟你反复说的，你记得么？”

二公主拼命点头，“记得，让我不要怨恨，不能被人利用，不要参与大人们的是非，就安心做自己的嫡出公主。”

“对。你下去吧，我要等母后。”

二公主哭着站到门口，皇上也是一脸肃容坐在内室外的穿堂之中，这一天，太医院正早就预言过。

不一会儿，皇后来了，她自从被禁足后，几年未出凤藻宫，跟皇上也几年未见，如今再见，皇后老了不少，竟生出不少白发。

皇后哭着进去，只见大皇子面色灰白，唇瓣毫无血色，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恒儿，娘来了。是娘对不住你，不该给你用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药，是娘误了你。”

“不怪母后。儿臣要先一步走了，恕儿臣不孝。请母后不要怨恨任何人，不要过于执着。儿臣这辈子挺高兴的。”说这些话，大皇子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你再等一段时日，生辰还没过。”皇后已经泣不成声。

“母后要保重，千万不要任性再做错事了。”大皇子说完就闭上眼，他终于可以不用整日咳嗽连连了，其实他也腻烦了总是咳嗽的日子，拖着一副病体，多难受，如今算是解脱了。

内室传来皇后和二公主的哭声，太医看了看皇上，提醒道：“皇上，大皇子殁了。”

大皇子丧仪的相关物品是早前就已经准备好的，所以此事办起来倒也不赶。

丧仪之上，所有妃嫔们和诸位皇子、公主等都嚎啕大哭，表面看上去的，大家好像都很悲痛的样子。

四皇子如今四岁，已是开蒙的年纪，每日上半天书房，有一回大公主去看大皇子，偷偷抱着四皇子一起去，所以四皇子知道这位身子不好却很温和的大哥。

二皇子哭完后，就见四皇子也哭得鼻头红红，问他，“四弟从未见过大哥，为何哭得这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