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淡淡扫了一眼亲娘,眼神淡漠,随后又看了一眼徐婕妤。
徐婕妤哭过,眼睛红红的,还是跟从前一样,喊他,“皇上表哥。”尾音拉长,像是撒娇的语气。
“皇上表哥,求求您了,别这样对待臣妾的娘家人,臣妾的父亲怎么敢造反。”徐婕妤心里很清楚,就算母亲想造反,父亲未必同意,因为还没达到那个实力。
皇上靠着龙椅,淡淡笑了,“说起来,应该把徐婕妤送去掖庭,兴许还能知道一些朕以前不知道的事。”
徐婕妤一愣,随即就吓哭了,“不要啊,皇上表哥。”
西太后觉得头疼,这件大驸马谋逆的事实在是太大了,她觉得自己无法兜底了,但她若不来求情,恐怕长公主连她也要一起骂进去。
“来人,送徐婕妤回宫,让她禁足一个月,抄写女戒、女则。”
“是,皇上。”高来福一挥手上的拂尘,立即有两个嬷嬷、两个宫女将徐婕妤拖出去。
从前,徐婕妤还是德妃的时候,也坐在轿辇上高傲俯视众人,如今竟也是被宫人们拖出清凉殿的下场。
西太后欲言又止,“皇上,做的太过对您名声有碍。”
“母妃,朕对孙家已经够好了,孙家是西太后的娘家,朕的外祖家。其实他们犯的事跟大驸马差不多。朕只处置了大驸马,您要不要看看御史大夫们参奏的内容?”皇上拿出一叠奏折,都是参孙家和大驸马徐远鹏的。
大驸马身上有爵位保龄侯,保龄侯的资产已经富得流油,但他还在拼命敛财,各种敛财手段层出不穷,西太后的娘家亲戚们也跟着捞偏门油水。
西太后看着奏折中的内容忍不住皱眉,她知道娘家人不争气,但好歹还有几个能读书的侄孙,总能扶持一把。
“母妃,谋反这件事,孙家没参与,若是孙家也参与了,朕也不会放过的。”皇上看着西太后。
西太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心里也讨厌长公主,但知道孙家家底太薄,不是世家贵族也不是世袭勋贵更不是凭本事上位的文武官吏,只想让孙家多个靠山,结果大驸马竟然谋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