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贵人吓了一大跳,想要解释,皇上已经先她一步,坐起,随后一个翻身到了床边。

“朕还有些事要忙,路贵人就陪着未来的太子好好说话吧。”皇上冷笑一声,随后自己快速穿上鞋子,将外衣随便一穿就大步迈出去。

路贵人慌忙下床,拉住皇上,“皇上恕罪,婢妾口不择言,纯属无心之失。婢妾只是说笑的。”

皇上抽出自己的袖子,“朕并不觉得好笑,还觉得很聒噪,影响朕歇息了。”

高来福已经听见里头的说话声,赶紧打开了门。

皇上又坐着小舟回自己的龙船上去了。

有些还没睡的宫妃,她们自然也看见了皇上离开路贵人船舫那一幕,大家都听说皇上会歇息在路贵人那里,不曾想,竟离开了。

次日,大家才明白过来,据说路贵人一直聒噪多话,影响皇上休眠,故而皇上干脆回自己船上歇息了。

一时间,看好戏的有;嘲讽的有;各种谣言满天飞的有。怀着身孕就好好养胎吧,居然还得罪皇上了。

最后,还是东太后赏赐了一些东西,算是表了态度,大家才不敢再议论此事。

裴谨言正在自己的船上用午膳,姚黄早已将传言说给她听。

“有些人就是这样,给点颜色就开起染坊。以后咱们回京,你们两个也要叮嘱我们贞顺斋的上上下下,不可出去胡言乱语,不可随意嚼舌根。”

魏紫点头,“小主放心,咱们贞顺斋定是上下一心的,绝不拖累小主。”

姚黄挺开心的,“叫她狂,上次路贵人的大宫女还挤兑奴婢和魏紫两个。咱俩都没搭理她们。”

魏紫叹气,“你跟主子说这个作甚?”

“怎么挤兑了?”裴谨言还是第一次听说。

姚黄笑道:“就是那天,奴婢和姚黄去内务府领份例银子,路贵人身边的宫女也去了,她们硬要挤到咱们前面。还说些阴阳怪气的话。不过主子您放心,奴婢们不会在外头闯祸的。”

裴谨言点点头,“有时候,不一定要强出头,适当装弱,反而占理。有些人狂,可不能狂一辈子。低调使得万年船。而且她们刻意激怒你们,想必后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招。那种先故意激怒你再背后告状的蠢人,未必没有。所以,表面上,你们要比她们更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