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吟哼了一声，那意思很明显。

于是，阮悠然丝毫没有犹豫地照着他的脸就是两巴掌。

“啪啪”两声，把程之吟的酒彻底地打醒了，程之吟的随从想冲过去，被云宏给拦住了。

“你，你敢打我？”程之吟眼冒金光，想要还手，可是很快另外一只手也被云清给制住了。

“为什么不敢？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状元郎吗？程之吟，你现在只是一介庶民，庶民！”

她靠近他的耳边，低低地将庶民两个字又重复了一遍。

“阮悠然，你这个毒妇！”程之吟眼中冒火，他这么多年辛辛苦苦争取到的一切，都被这女人给毁了。

他现在没有功名，没有了柳依依……程之吟的脑中突然闪过什么，厉声道：“依依，是不是也是被你陷害的？”

“陷害？我可没有陷害她，是她要下毒害我，我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阮悠然觉得十分解恨，上一辈子她就是这样，毫无反抗的能力，任程之吟和柳依依他们践踏，最后凄惨死去。

这一世，他们的位置换了，她成了主宰者，看着这些可怜而卑微的人愤怒，无奈，伤心难过。

让他们恨吧，只有这样，她才能让他们尝到自己上辈子所受的苦。

“而且，最后处置柳依依的人，可是你自己！”阮悠然又好心地提醒了他一句。

程之吟悔不当初，可是已经毫无办法。

正说着，外面又是一阵嘈杂之声响起，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叫道：“贱人在哪里，我要杀了她！”

看来，又是一个来找她算账的，阮悠然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在紫鸢搬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秦氏被人抬了进来，坐在轿子上咳嗽不止，只有一双眼睛发出异样的光芒，仿佛是濒死的野兽。

阮悠然有些吃惊，只有一天不见，秦氏却像老了不止十岁，双鬓的头发斑白，双颊凹陷，那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在异常蜡黄，看着有些骇人。

一见到阮悠然，她就要从轿子里翻出来，结果一个不稳差点栽倒在地，还好有张嬷嬷在一旁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