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从丞相府回来,母亲就迫不及待地为她选了一门亲事,她偷偷打听,竟然是一个落魄的举子,家徒四壁,她嫁过去,就要洗手做羹汤。阮初月听到这个消息,又大病了一场。
试问有哪一个母亲会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到这样的人家,看着她受苦呢?
江氏眼见已经瞒不下去了,又狂笑了起来。
“好呀,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竟然养出了三个白眼狼,你们既然这么恨我,那就杀了我吧,不过我好歹是阮家的主母,是你们的嫡母,你们杀害嫡母,你们的父亲必定不会放了你们,崇国的法律也不会饶过你们的!”
“你……”阮悠然刚想说话,阮铭就拦住了她。
“是吗?你确定,你还是阮家的嫡母?”
江氏一愣,厉声道:“你什么意思?”
阮铭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扔到了地上:“你自己看吧!”
江氏从地上捡起了那张纸,刚看了几眼,就突然像被烫了一般,将纸扔出去了好远。
“不,不,这不可能!”
没有人回答他,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是一封休书。
阮周时竟然休了江氏。
他在叶澈言带走江氏之后就惶恐不安,虽然他不知道江氏是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硕王,但是现在整个京城都在硕王的控制之下,他不能那阮家的前途去赌。
于是,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就写下了这封休书。
看着江氏被彻底打击到了的神情,阮铭也黯然了一下,最后还是硬起心肠,转达了阮周时的话。
“父亲说,他跟你,死生不复相见!”
这一句话就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江氏撕心裂肺地喊出一声“老爷,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你二十年的结发妻子啊!”,就哇得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几人看着那个蜷缩成一团的妇人,默默无语,阮初月的眼泪涌了出来,她怯怯地拉了一下阮悠然:“悠然,饶了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