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咳咳咳，皇上，求您，救一救臣妇。”阮悠然从他怀中挣扎着起来，又跪到了地上，声音沙哑地道。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看到，程之吟发疯的样子，她就是要坐实程之吟的罪行，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有话起来再说。”上官屿见她一个柔弱女子却被折磨至此，也有些不忍。

“是！”阮悠然站了起来，叶澈言伸出手想扶她一把，阮悠然却像没有看到一般，还往旁边移了一步，叶澈言伸出的手就僵在了半空。

好啊，这是要跟她划清界限吗？叶澈言想起阮悠然今天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自己，把他当成陌生人一般，即使刚才自己打晕程之吟救了她，这女人也没有正眼瞧他一下，更别提感谢了。

果然女子与小人最难养也，叶澈言下颚绷得紧紧的，过了许久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上官屿打量着阮悠然，原本她跟程之吟荣辱与共，程之吟被革了官职，阮悠然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你想要朕怎么救你？”

“启禀皇上，臣妇近来一直过得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丢了性命，臣妇，臣妇再也不敢回到那个地方了。”

她说的那个地方自然是程府，上官屿问：“为何他想要你的性命？”

“因为，因为臣妇发现了这封信，臣妇一直以为，夫君是谦谦公子，孝悌信忠，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是……”阮悠然有些说不下去了，掏出手帕偷偷拭泪，看得旁人也一阵凄然。

夫君在女子的心中就是天，现在阮悠然心中的天塌了，这怎么不让人心生感慨？

“所以，你想大义灭亲？”上官屿问。

阮悠然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臣妇虽然不希望夫君受到惩罚，但是臣妇更明白，皇上求贤若渴，是一代明君，朝中不能出现害群之马，臣妇拼着自己家破人亡，也要让真相公布与众，让皇上不受蒙蔽。”

“说得好！”上官屿有些动容，他没有想到一个妇人竟然有如此见识，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如果程之吟有她这样的觉悟，又何至于落到这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