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跪在那里的阮悠然身上，微微蹙了蹙眉，却没有说什么。

“不知道王爷大驾光临，臣妇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秦氏急忙道。

叶澈言环视了一下四周，道：“看起来，本王来得不是时候。”

秦氏知道他指的是阮悠然，连忙道：“你快起来，在王爷面前成什么样子！”说着，她又转向叶澈言，“家里的儿媳妇不懂事，我教训几句，让王爷见笑了。”

阮悠然看了叶澈言一眼，慢腾腾地从地上爬起来，紫鸢急忙扶住她，小声地问：“二小姐，你没事吧？”

小芝也趁机挣脱了那几个婆子的束缚，跑到了阮悠然的身边，哭道：“小姐，对不起，你为了小芝受苦了。”

“别哭了，我没事。”阮悠然帮小芝擦去脸上的泪水，安慰道。

主仆三人的这一番狼狈样都落在了叶澈言的眼中，看起来，阮悠然在程家的日子，过得很不好，那些外面的流言，也不是她随意捏造。

秦氏一看，急忙喝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下去，我晚点再找你们算账！”说完，她又转向叶澈言，换上了一副笑脸：“王爷请里边坐，张嬷嬷，快看茶！”

叶澈言却站着没动，“程老夫人先处理家事吧，本王等得起。”

“这……”秦氏不知道叶澈言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对叶澈言一点也不了解，当下踌躇起来。

叶澈言却继续道，“看起来，她们犯的错还不小。”

叶澈言目光如炬，早就看清楚了小芝身上的伤，紫鸢脸上的巴掌印，还有阮悠然气恼无奈的模样。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秦氏也只好接过话头来，“说起来，也不怕王爷笑话，还真是家门不幸，这个丫头，哎不说也罢，我程家丢不起这个人，只好将她卖了了事。”

“母亲……”

阮悠然刚开口，秦氏就狠狠瞪了她一眼：“我跟王爷说话，哪有你插嘴的地方！”

叶澈言见她一脸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虽觉有趣，心中却无缘无故地痛了一下。见鬼，他今天过来，就是来找阮悠然算账的，现在看到阮悠然如此，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