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程之吟也觉得自己很受伤。
他今天一过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具体是什么他说不出来,就是感觉怪怪的。
他是皇上钦点的状元,皇上又亲赐官职,那些官场上的人自然都知道风往哪边吹,每次早朝之前,就会有人来跟他寒暄,套套近乎,可是今天,竟然没有一个人主动地走过来。
连那些平日相好的几人也只是点头微笑不语,笑容里带着几分暧昧。
至于其他人,则像根本就没有看见他似的,这让程之吟有些坐不住了。
好在朝会马上就开始了,大臣们三呼万岁之后,就开始了今天的议事。
皇上上官屿年轻有为,又善于听取朝臣意见,大崇国的朝堂向来百花齐放,热闹非凡,今天也不例外,可是程之吟还是从这其中感受到了一些不同。
皇上很欣赏他,平时有事没事总会在朝堂上夸他几句,或是让他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让他的才华有用武之地,可是今天,皇上像是忘了他这个人一般,直到下朝,也没有看他一眼。
程之吟的一颗心直往下沉,好不容易熬到开完朝会,逮到一个机会,拦住了程青山,旁敲侧击地问他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程青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看了他一眼,叹道:“吟儿,你是个读书人,可不能被你母亲怂恿,做一些有辱斯文的事情啊!”
程之吟听得一头雾水,再次追问,才知道,他打了阮悠然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京城,连皇上都听到了消息。
这跟他在外面温文尔雅的形象实在出入太大,皇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到底心里就存了点芥蒂。
程之吟一听,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得之不易的名声,怎么能因为这种小事而毁了呢?程青山又道:“吟儿,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你要好好管管你府里的人,让他们不要乱说。”
程青山自从上次秦氏和杨氏闹过一场后,就没有去过程之吟那边,一则杨氏被禁足,他一个人也不方便去他们孤儿寡母处;二则,他也是被秦氏气到了,索性就不再管他们的事情,但是程之吟毕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侄子,说不关心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才善意地提醒了他几句。
“谨遵伯父教诲。”程之吟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抬头,看到阮周时正好走过来,他急忙迎了上去,恭声道:“岳父大人,您听小婿解释。”
现在传出这种风言风语,阮家的态度很重要,他必须将阮周时给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