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我错了，请少夫人不要赶柳儿走。”

柳依依没有想到，阮悠然第一句就是直接要将她送走，心下一慌，也顾不得体面了，扑过去抱住了阮悠然的小腿，哭得梨花带雨。

程之吟也没有想到，阮悠然会如此，他的底气顿时就不足了，要知道，就算他能护住柳依依，但是肯定也会惊动母亲，到时候母亲对柳依依更厌恶了。

“行了，我就说说而已，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他勉勉强强地给了自己一个台阶。

阮悠然站在那里，等柳依依哭够了，才悠悠然地瞥了一眼在旁边一脸焦急却爱莫能助的程之吟，沉声问：“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了？”

“我……”柳依依想了一下，“少夫人，柳儿刚才在府里迷了路，所以回来晚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就这样？”阮悠然冷笑一声，“鼻子底下一张嘴，府里那么多人，你能迷路迷倒天黑？”

这人给她来阴的，她就偏不如她的意，就事情摆到明面上来。

柳依依想不到阮悠然会这么不留情面，急忙道：“是我没有思虑周全，以后一定谨记少夫人的教诲。”

“嗯。”阮悠然的表情缓和了一些，突然笑了一笑，“你一出去就是那么久，不知道的还以为私下里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呢。”

“我没有！”柳依依心头一震，连忙否认。

“没有最好。”阮悠然顿了一顿，道，“今天小芝出事了，你知道吗？”

“少夫人，我并不知道此事。”

“小芝？是怎么回事？”程之吟微微疑惑。

阮悠然看程之吟的样子，确实是不知道这件事，倒是柳依依，反应太过激烈，也太过迅速了。

她问过张嬷嬷，柳依依并没有参与，不过根据她对柳依依的了解，这女人向来擅长做借刀杀人的事情，这事八成跟她脱不了干系。

现在见她那么急着否认，心中反倒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件事，等小芝醒来，我自然要为她讨一个公道！”阮悠然扫过柳依依，柳依依将头压得更低了。

“你别闹事！”程之吟警告道。

“夫君，我是明事理的人，怎么会闹事？”阮悠然丢给他一个浅笑。

程之吟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要说对阮悠然，他还真找不到什么错处，可是这女人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他很憋屈。

就是那种无处诉说的憋屈。

阮悠然见他不再言语，这才转向柳依依。

“起来吧，今天的事情，下不为例。”

“是。”柳依依站了起来，问，“少夫人，小芝受伤了，那她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