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母亲！”

阮悠然和程之吟同时出口，程之吟是焦急，而阮悠然则是震惊。

“母亲，您，您是说，她……竟然是青楼女子？”

阮悠然差点站立不稳，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秦氏这才发现自己最快，将柳依依的身份说了出来，可是既然已经说出口了，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她鄙夷地看了阮悠然一眼，道：“你愿意同一个妓女共事一夫，我可不能让人玷污了我程家的门楣！”

“那……那……”阮悠然迟疑着，程之吟一看，以为阮悠然动摇了，可是他话已经说出口，不能让阮悠然给看扁了。

“母亲，您要是不同意依依进门，儿子，儿子就给您长跪不起了！”

程之吟挺直了身体，显得异常坚决。

“孽障！孽障啊！”

秦氏都不敢相信这是从程之吟口中说出来的话，指着他的手指颤抖得厉害，连说了几个“你”，却再也骂不出其他的话来。

“母亲，求您答应了吧，依依说了，她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

秦氏不说话，程之吟见状往前挪了几步，凑到了母亲面前。

“母亲，您就答应我好不好？依依说了，只要能让她进府，她就算当牛做马，也绝无怨言。您这些年辛苦了，以后，就让她好好服侍您，让您享享清福。”

见到儿子这么低声下气的模样，秦氏的心头一软，她到底是心疼儿子的，经过刚开始的震惊跟抗拒，现在已经慢慢冷静下来。

“儿啊，你刚刚得皇上的器重，可不能自毁前程啊。你才刚成亲，本来娶这个庶女就不太光彩，现在又来一个这样的，你让外面的人怎么看你？……”

秦氏说着，就开始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