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阮铭又问道:“悠然,你是听到了关于硕王不好的传闻吗?你千万别信,那肯定有人想害硕王,像是羽丞相…”
“咳咳咳!”阮周时适时打断了他的话,道,“时间也不早了,先用饭吧!”
阮铭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他在军营中习惯了直来直往,回到京城就不能畅所欲言了。
“好,吃饭,吃饭!”
江氏挨着阮铭坐下来,好不容易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铭儿,你要多吃点,你看,你都瘦了许多。”
她夹了一块水晶肘子,放进了阮铭的碗里。
“多谢母亲。”阮铭看着碗里的那块肘子,没有动筷子。
江氏又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伸手碰了碰,哽咽道:“我儿,疼不疼啊?”
“不疼!”阮铭顿了一下,将胳膊收了回来。
江氏的脸上有一丝尴尬,
阮悠然有些奇怪,怎么大哥跟母亲都有点别扭呢,不过,她也没有想太多,也许是分开太久的原因吧。
“铭儿,硕王殿下可有回京?你受了硕王殿下的恩惠,咱们该上门致谢。”这次是阮周时先开的口。
“回来了,一回来就被皇上请到宫里去了,要说皇上和硕王殿下,感情可真的很好……”
“铭儿,慎言!”阮周时咳了一声道。
京城不比军中,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说话百无禁忌。
作为在官场混迹多年的人,阮周时是十分谨慎的。要说当今圣上跟硕王的渊源,那是尽人皆知的事情。
当年皇上上官屿还是皇子的时候,跟叶澈言便交情极好。
后来上官屿卷入了皇位争夺之中,被打压,被陷害,被追杀,险象环生,是叶澈言不顾自身安危将他从死人堆中救出。
在先皇驾崩后,叶澈言带人攻入皇宫,拥护上官屿登上皇位。
上官屿感念叶澈言,在他登基之后,封他为硕王,赏赐无数,大小事都与他商议。虽名为君臣,实为兄弟。
叶澈言身为唯一的异姓王,又深得皇帝的信任,自然引来了许多人的嫉妒,弹劾的,进谗言的都不少,可是上官屿却毫不在意,甚至将那些弹劾叶澈言的奏折当成笑话,拿给叶澈言看。
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再敢做小动作,叶澈言一时间成为了京城风头无二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