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婆母，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倒贴，死乞白赖要赖着她的儿子。

他们夺走她的财产，也夺走了她的尊严，所有的种种，她永远不会原谅。

“反了，真是反了！”程之吟脸上撑不住，抬手就朝阮悠然打去。

“啪”地一声，阮悠然重重地摔到在地，只觉得耳朵轰轰作响，脸上火辣辣地疼，程之吟冷冷地瞧着她，吐出两个字。

“贱人！”

很好！阮悠然捂着自己的右脸，竟然笑了一下，她就是贱，才会不顾家人阻拦，硬要嫁了过来。

不过，以后，她不会贱，也不会再傻了。

这一巴掌，她会让程之吟十倍地还回来！

打得好！秦氏眼中闪过幸灾乐祸。

“欢天喜地娶媳妇进门，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光景，哎……”她一边说，一遍假意擦眼泪，程之吟急忙劝道：“母亲不必伤心，儿子自有计较。”

说着他转身，指着阮悠然道：“起来，向母亲认错！我程家没有不孝的媳妇！”

阮悠然费力地爬了起来，头冠已经歪了，头发散了，看起来有些狼狈，可是她的眼神却丝毫没有慌乱。

“不孝？夫君，我们到底是谁不孝？”

程之吟眯了眯眼：“你什么意思？”

阮悠然擦去了嘴角的血渍，缓缓地道：“夫君在新婚之夜殴打妻子，逼着妻子交出嫁妆，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外人会怎么看待程家，皇上又会怎么看你，夫君，你说如果因为这些而败坏了程家的名声，你可是不孝？”

一番话说得程之吟冷汗直流，秦氏也在一旁变了脸色。

程之吟能得皇上的另眼相看，除了他的才华，更是看中程家的好家风。

秦氏早年丧夫，一个人将程之吟抚养成人，皇上为了嘉奖，还给了秦氏诰命夫人的封号，如果皇上知道此事，会作何感想？

看着两人的脸色，阮悠然觉得畅快极了，身上的痛也仿佛不存在了。

“程之吟，这就是证据！”她指着自己的脸，笑得像是没有受过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