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乐心道不好,这件事过去了那么多年,现在拿出来说就不是真的要断黑白,桂月这样极力证明庆季的清白反而落入了圈套。
“……若真如公主所言,为何当初庆季他不说反而要逃跑?为何你不帮你皇兄,而是到现在才提起?”太后阴鸷地盯着她,一挥手将所谓遗诏扔在了地上。
“那是因为——”桂月想要解释,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说才能让这些人相信,颤抖的声音被突然进来的内官打断。
他径直走向太后,汇报了什么。太后刚才还震怒的面容瞬间平静下来,甚至还有些欣喜。
她起身对庆科说:“后宫来报,贵妃已诞下皇子。哀家见陛下现下不得空,便代为去照看了。”
众大臣顿时朝庆科贺喜,并恭送太后离去。等她走后,大殿上又陷入了寂静,就连宫外百姓所放的烟花都能听得真切。
桂月还想说什么,手忽然被庆季抓住。他在告诫妹妹不要再说话了……
“礼部尚书你来看看这遗诏可是真的?”良久之后,庆科开口道。
礼部尚书颤颤巍巍拿起遗诏,那汗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往下流。他显然看出了什么,但他选择跪地启禀:“是假的。”
颜宿已大笑,“好啊好啊!真是上下同心,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们宁可认一个真真杀了自己君主的人,也不愿承认现实?这中州魏国果真是强大啊!”
“啪啦”一整声响,庆科挥手将面前的桌面掀翻,脸色冷峻地开口:“虞国太子,吾对你已经给足了脸面,你不仅插手别国政事,还妄想诬陷吾,是虞国给你的胆子还是这个罪人!?”
宋泠乐心想糟糕,庆科要有动作了,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裴疑自己要退下去做什么。
裴疑点头表示知道,眼看着女子退进黑暗,须臾又带着恐惧退了回来。
怎么了?他焦急地想要问她,可宋泠乐只在环顾整个大殿。
“怎么?陛下是想对吾做什么吗?您可知但凡吾有一根头发断在了魏都,虞国大兵便会全军踏破整个魏国边境!您……可有那么多士兵?还是说要去找你兄弟襄王借几个兵?”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不敢盯着最上面的君主,只想隐藏起来。
眼看事态濒临崩坏,一道浑厚的的声音响起,“陛下,虞国太子试图伙同我国罪人谋权篡位,国辱不可忽视,还请陛下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