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华缈那次没跟我回北境之后,就没再联系我了,我也没太在意,原是另谋他人去了......有些棘手了。”
“怎么?”宋泠乐听他这么说立马坐直了眼巴巴地望着。
“......任华缈手里有一叠信,里面是关于越王和先帝之间的纠葛,如果证明了真实性,那魏国的皇室就会有惊天的变动。”裴疑思索后还是打算全盘告诉她,毕竟之后两人就是共同体也没什么值得掩藏的。
宋泠乐震惊地捂住嘴,眨巴着眼不知道说什么。
“她起初是想拿着这个找到害死她家人的人,我也有答应她,但也说过她要是中途想换人求助也可以。想来她现在是觉得我没办法帮她,而去找了桂月。”裴疑拉下宋泠乐的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解释道。
“这么大的事你现在才告诉我!”女子蹙眉剜了他一眼,“你说桂月不会想拿着这信做什么吧?”
“应当是不会的,她若要做什么文章,那三皇子也会跟着受损。”
“那她们俩又是为何啊?”宋泠乐实在想不通,无助的唉声叹气起来。
“你先别管她,这是她与庆幽的矛盾,找你不过是想壮大自己罢了。你既然拒绝了她,就只需要好好想一想怎么过铜台那关。”
“说的也是......”宋泠乐歪头靠在裴疑肩膀上,嘟哝着,“你说要是是师父他会怎么做呢?”
“沈槐序?他或许才不会参与这件事呢,他的眼里只有你阿兄。要不是裴鸿山的死他有一些内疚,也不会帮我和襄王的。”裴疑哼了一声。
“那如果是我阿兄呢?他会怎么做......”宋泠乐自言自语道,“他多半会和你一样选择不去赴宴。”
“本来就不该去赴约,这样我们打过去还有理由能说是为了对抗虞国前去救主,这儿一去就只有被——”裴疑正说着,就被宋泠乐两只手突然捧住脸拉近。
“对啊,你怎么不早说?!”她满脸欣喜,“我们可以做个陷阱引诱虞国出兵压境,这样不管是庆科还是神弩营都得考虑是否要和我并肩,到时候再趁机夺权,行吗?!”
“额......也不是不行。”裴疑被迫嘟着嘴,看起来十分滑稽,惹得宋泠乐忍不住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