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与汗狄王交易的如何,一个时辰后,西军全军进攻。

湖面在极冷的气温下凝结成冰,向下看去,既模糊又深邃,仿佛一不小心跌入便会被吞噬殆尽。

这条赞真海子是汗狄人的母亲河,他们世世代代依靠这条河生存。春夏两季依河放牧,种植一些产量可怜的青稞,在冬季来临之前需要尽可能多储存食物才不至于被寒冬饿死。

后来不知为什么赞真海子的周围不再能种植青稞,汗狄人仅靠放牧和采集万万养不活自己,只有向南边的魏国突袭抢掠用以维持自己的生存。

“你们若撤兵,大王便许诺不会动你分毫。”接过昏迷不醒的拉贡,叶满生缓缓地说。

“你们若自刎陪葬裴鸿山,我便下令不将你们赶紧杀绝。”裴疑冷冷地回复,嘴角带着蔑视的嘲笑。

“……孩子,人太过自大下场一般不会太好。”叶满生从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和裴鸿山年轻时候一摸一样,让人讨厌。

裴疑点头表示认可,他从腰间拿出一枚玉牌展示给叶满生看。

“听说这是越王当年的信物,只有裴鸿山与你拥有。”

叶满生愣住,他就说为什么搜索裴鸿山尸体的时候没找到,原来是给了儿子。

“背叛之人留着作甚?”叶满生嘲讽道,他觉得裴鸿山就是越王一生的污点。

“背叛之人难道不是你吗?竟然投靠了抗争了一生的敌人,叶大人您颠倒是非的嘴和魏国皇室有得一比。”

“住嘴!”叶满生大怒,“你知道什么!若不是魏国的什么皇帝陛下,越王怎么会失势?!他一生衷心为国,到头来却被怀疑谋逆,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所以你选择投靠汗狄人,只为报复魏国皇室?”

“对。我做的一切就是让魏国的皇室自相残杀,让魏国毁在他们自己的手上!”

“可你这么做只会毁了魏国的百姓,毁了越王用命去保护的千万民众。”

“百姓…….”叶满生冷笑,“裴疑,他们都是一群白眼儿狼,你应当明白。看,裴鸿山被冠以叛贼时,不论以前百姓多敬仰他,到头来只要皇室的一句话就会被颠覆。他们,不值得被保护。”

“可我知道有二十万深受裴鸿山恩惠的人们,宁可拼命也要带他回家。你看到的只是片面,失利、仇恨、嫉妒蒙混了你的双眼……叶满生你若弃暗投明,我便替你为越王复仇。”

叶满生不可置信地看着年轻的男子,他身上带着一股年轻的傲气,可又让人觉得他无所不能,说不定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