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着手站起来,走到裴疑身边说:“跟我来。”
斜眼看了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外族男子,裴疑嘱咐士兵将他看好后跟了出去。
卫林阶倚在帐篷外的一棵枯树旁,手里多了一块玉佩,他来回把玩着,等裴疑开口询问才缓缓说起来。
“你父亲终年征战,没有尽到家主和人父的责任,是他最大的遗憾。他这一身无愧国家与百姓,效忠一主,唯独对不起你与夫人。若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应该会很欣慰,孩子听叔一句劝,不要再恨他了,好吗?”
裴疑的脸色不太好,皱着眉头反问,“卫叔,我现在不太想谈这件事,你何不说一说在帐篷里讲的那个故事?”
“哎……”知道裴疑心结深重,卫林阶只好无奈叹口气道,“你说在汗狄人军中见过的那个汉人,应该是当年越王军帐中的军师‘叶满生’。当年你父亲娶了你母亲,因她身体不好,受到越王所托带着她回了魏国,而叶满生则是跟着越王一直生活在北境压制着汗狄人。
可随着时间流逝,北境的汗狄人居然日益强大,受制于西北的你的父亲又无力前去探究,于是形成了现在的局面。我和他都有想过是当年越王的门客或将领投靠了汗狄,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
“为什么越王的军师会背叛?”裴疑问。
卫林阶摇头说:“不知道。我与将军也是想知道原因才会向先帝请命去往北地一查究竟,只可惜中了奸人的谋害……”
“越王的亲信只有那个军师一人?”裴疑思索着,对于叶满生叛变的原因有了隐隐约约的猜测。
“你父亲当年离开的时候说是还有几千人,现在就不清楚了。要么被叶满生策反,要么就死了或散了。”
“看来那个叶满生是有必要会一会了。”裴疑这时看见了卫林阶手里的玉佩,好奇的抬了抬下巴示意道,“这是裴鸿山的?”
卫林阶拿起来一晃,说:“对,留给你的。”
言毕轻轻一抛扔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