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解释,宋泠乐只好随意敷衍着没事。

“吹吹风就好了,陪我去亭廊那边站一会吧。”她心不在焉地说,想得是回去要把南宫瑜的事告诉阿兄。

这南宫家的两姐弟怨气一个比一个重,谁知道他们是真的为了陛下的重病来的,还是为了报复阿兄才来的,或许两者皆有也说不定。

若是这样,那他们就算是太子一派......看来回去后还得给祖父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提前提防一下。

其实刚才南宫瑜问沈槐序还好吗,她是真的不知道。自阿兄收到那封信以后,就再也没有他的音讯了,唯独能有的消息就是柔河大捷能让自己暂且放下心来。

至于裴疑,她在前日终于收到了一封来自漠州夜宁城的信,虽然字迹是别人的,但她万分确信这就是他写给自己的。

信中告知了他从平州到漠州的经历,还说了其余人在做什么,以及他被任命做了铁骑营的伍长,经常会去执行任务。

看,这才是裴疑。他给的安心不是表面,而是通过详细描述让自己清楚的体会到,从而放下心来。

小时候宋泠乐并不明白为什么裴伯父的常年不归会使得裴夫人思念成疾,现在的她好像有些明白了。心里若是一直记挂着一个人,不知他的情况如何,忧心他的处境,常常困于失落与悲戚中很难快乐起来,这样不生病是不可能的。

要是裴夫人还在世看见裴疑重蹈父亲的路,会不会特别生气?

啊......不对。若是裴夫人还在世,说不定裴疑现在在魏都也是个受人追捧羡慕的贵公子,哪会想着去与他父亲作对。

换位一想,要是自己家变得破碎冷清,她怕是会比裴疑更怨恨那罪魁祸首。所以对于他选择做的事,宋泠乐稍稍有些理解了。

他并不是单纯的为了权利和荣誉,只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抒发自己内心的恨意与委屈。自己能做什么去帮帮他呢?不管幼时还是如今,他都会满足自己所有的愿望,那么自己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一阵晚风轻轻抚过少女的发丝,比起冬季,这春夜里的风虽不温暖但也不会让人感觉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