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详谈后,裴疑便立马找到任华缈让她帮忙去诊治宋与时。

对于伤口的解释是沈槐序建议的,就说是之前劫持宋泠乐的歹人趁宋知府生病,偷偷潜入偷袭造成。全是死士被抓住后,尽数自尽而亡。

任华缈并不好奇,简单了解后开始为其治疗。全程由沈槐序陪同,裴疑倒是退了出去。

他找到一直在外厅安静等待的宋泠乐,拿过她手里冷了的汤婆子递给银朱去换掉。

“源然兄长醒了。”他说。

宋泠乐并不高兴,神色悲戚地说:“被疼醒的吧?我听到他的惨叫了……”

裴疑揉了揉她的头安慰道:“没事儿的。”

“阿兄的伤到底是怎样的?”宋泠乐一直没敢去看,她不知道诊治什么样的伤才能会把一个昏睡的人疼醒。

“只是肩上中了一箭,麻烦的地方是没有及时处理而出现的问题。”裴疑解释。

“师父腿上受了伤,我阿兄肩上中了一箭……所以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裴疑我总觉得他们还有事儿瞒着我的。”宋泠乐越发慌张,揉杂这么多事以后心底产生不好的预感。

裴疑同样有过这样的疑问,不过还没来得及问。

“逃出来不就是最好的吗?不要东想西想的了,任姑娘说了清腐刮脓挺过这一晚就好了。”他见银朱把换好的汤婆子递来,顺手接过放进宋泠乐的怀里。

少女今日穿的厚厚的,带白狐毛的褙子衬得她天真可爱。

“清腐刮脓……我阿兄小时候被纸割破了手都会喊疼,这不是要他的命吗?!”宋泠乐想想就揪心,手指紧紧攥着汤婆子不忍心。

裴疑在她身边蹲下,用自己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轻声道:“你看有些事就算我停了手,它还是会找上门来。潋潋,太子不是个贤明的君主,宋家继续侍奉他不会有好下场……和我在一起好吗?”

宋泠乐警惕地抽出手说:“裴岱渊,你是在趁火打劫吗?我就算答应你了,阿父他们不允也无用啊!”

裴疑叹口气,道:“本不应该在这个情况告诉你的——”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你阿父寄来的书信,他们已经同意我的求亲,只是要等你及笄以后才可将你许于我。”

宋泠乐定定地看着他手中信封,将信将疑地打开阅读起来。

基本与裴疑说的一样,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