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么冷您出来作甚?!”宋泠乐怕他本事虚弱地身子又受凉,立即跑过去让他进屋子。
沈槐序诧异于宋泠乐的关怀,更是感动她并未因为刚才的事厌恶嫌弃自己。
“潋潋,我......”欲言又止,他面对晓得了秘密的宋泠乐,再多的知识与谋略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先进去吧,这事儿等你们好了之后再告诉我。”少女皱眉做出让步,心里隐隐约约觉得兄长和师父的事并不简单,所以不想不明所以就去责备谁。更何况他们都是疼爱自己的人。
源然,你的眼光果然是极好的......沈槐序任由宋泠乐搀扶自己入内,凝视着她的面容暗自地想。
待三人入内后,裴疑拿来炭火和炉子点燃,坐下后才问:“沈公子有何事叫住裴某?”
沈槐序看了眼宋泠乐,原本是不想让她担心,现下看来也是请不走了。于是道:“任姑娘与你的关系看起来不错,我听说她的爷爷之前是你父亲铁骑营的军医,源然的伤势怕是只有军医一类的大夫才能处理。”
“您是想问她能不能靠得住?”裴疑问出主题。
“她值不值得信任与,她的医术是否能治愈源然。”沈槐序严肃道。
“医术是不会有问题的,毕竟之前我伤了腿她看了之后我没什么后遗症。但值不值得信任还得看沈公子和源然兄长怎么定义。”裴疑实话实说。
“若是找军医,师父不一定要让任华缈来,青州常备军里不是配备军医吗?”宋泠乐不信任她,几次接触都觉得这个女子心术不正。
“有是有,只是并不是能值得信任的人。”沈槐序无奈地说,“我已经遣人以白氏和我的名号请神医来,但算起来也要等十几二十天......”
二十天太长了,伤口化脓随时可能导致伤口恶化,这样兄长便是凶多吉少。宋泠乐明白这个时候命最重要,只好撇开偏见问裴疑:“有办法吗?”
看着少女渴望地眼神,裴疑怎么也不会说“没有”。舌尖舔弄着虎牙,尖利划过柔软,感受道一阵刺痛后,他说:“让她来治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我也控制不了她的想法与行动,必须想好怎么解释源然兄长的伤是如何而来才行。毕竟,我们对外只说了他感染风寒。”
沈槐序点点头,“这个我会想办法,只要裴公子认为没有问题,我便相信你。”
裴疑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地抬头看向他,奇怪道:“东鹤君怎么突然说会信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