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父母辈关系比较好罢了。”裴疑解释道。

“才没有默契呢,他厌恶我得很。”宋泠乐立马接话,拈起一粒石榴放入口中。

沈槐序轻笑点头,知道他们在闹别扭观察了裴疑许久问道:“一直有件事很好奇,裴公子可否为沈某解释一二?”

裴疑紧盯他的双眸,在温柔的神色中察觉出一丝凌冽。吞咽唾沫后答:“沈公子请说。”

宋泠乐也看得出沈槐序要说重要的话,所以没有插嘴默默地一粒一粒吃着石榴。

“当你得知潋潋被抓走,你为什么第一个反应就是告诉源然莫楼生出逃的事?”沈槐序擦净双手,打开折扇轻轻摇之。

少年仍然直直盯着男子,张合因为石榴汁水弄黏糊的手掌,顿了会儿回道:“只是猜测罢了。我才收到莫楼生逃走的消息不久,她就遇到这事儿,不免会连起来。”

“那,为何你会肯定潋潋他们一定会在五登山上?”沈槐序没对他的回答作表态,而是继续询问。

听到这里,宋泠乐隐隐约约知晓沈槐序为什么会质问裴疑。

他在怀疑他。

“没有为什么。”少年拿过侍女递来的湿帕子擦拭双手,“城中传话衙役复述了赫连大哥的话,又加上你的侍卫搜寻过其他方位都无踪迹,也只能朝五登山去想了吧。”

“裴公子真是算无遗策。”沈槐序对他表示赞扬,可眼中有些寒意。

“说起来也真是很奇怪,在莫府的时候,你也能在最危急的时候找到我,莫不是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宋泠乐细细想来确实觉得好奇。

少年舔弄牙尖,表情充满不耐,“原来今日是一场鸿门宴啊,二位是在质疑我吗?”

“裴公子多虑了。”沈槐序先一步开口,“有些事情沈某百思不得其解,遂想问一问罢了。你是源然的小友,又与我徒儿关系甚密万万是做不出对他们有害的事,我相信你。”

闻到些许火药味,宋泠乐吞咽了一口唾沫不敢开腔。

裴疑双眉紧皱的都快挨在一起了,烦躁地咂舌不想再做解释。

他也解释不了,难不成说自己就是在内心深处无比确认她就在山上吗?自己听起来都像个变态。

“二位若没事,我便先走了。”裴疑双手撑桌起身准备离去,却被沈槐序一句话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