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某莽撞了。”裴疑起身作揖道歉,“时候不早,多谢村长和夫人的款待,就不打扰几位叙旧我们先回去了。”

他一把拉起还想问什么问题的少女,半推半拖带着她离开。赫连岂和两位侍女朝村长他们行了礼后也跟了出去。

白衣女子的点头不言语,福身作揖恭送他们离开,余光默默地瞄了一眼飘扬在乌发间的红色发带。

“裴疑你最近怎么回事,一会听话一会又要和我对着干?”走了一小截路,宋泠乐终于问出这几天的困惑。

少年白了她一眼,说:“你在做什么梦?谁听话了。”

少女脚步比较慢,就两句话的功夫便落于少年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她提裙跟着他侧面小跑着探头说:“你听话呀。这段时间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吗,还由我来决定怎么走,难道不是你因为愧疚所以打算什么都听我的吗?”

少年脚步停住,闭眼深吸一口气,她说的虽然没错,但自己怎么可能承认?于是辩解道:“你是被吓傻了还是没睡醒?让你做决定怎么走,难道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在到铜、铜台之前,纠结这件事的人不是你自己吗?”

“嘁,狡辩。”少女回了他一个白眼,“听听你自己说的话更是矛盾,还挑别人的刺,好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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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少年迷惑地回想刚才说的话......好像是有点,矛盾——她要求自己便按她的要求来,不就是在听她的话吗?

“啧!”少年不耐烦地咋舌,虎牙咬住下唇别过头一副懊恼的模样。

瞧着他一副臭脸,宋泠乐别提多高兴了,这局是她胜了!

“哎呀,干嘛一脸被人占了便宜的模样,既然你让我做主,那我便大人有大量原谅你在铜台把我牵扯进去,可好?”宋泠乐学着某个纨绔子弟的模样拍了拍裴疑的后背劝解道。

裴疑瞳孔扩大,一个激灵望向后面的赫连岂。被他一瞪,赫连岂连忙摊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说。

视线回到宋泠乐身上,他试探地问:“你一点也不生气?”

“开始你说要让银珠去的时候很生气,后来我又对柳湘的事感兴趣,也算自愿,所以就没有生气一说——怎么你还真的担心我生气啊?”宋泠乐捏住自己的下巴回忆着,又很稀奇他的提问。

“你若出了什么事,你大哥他们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吧。”裴疑撇嘴道。

“哼,那倒也是。”宋泠乐得意地说,“所以你最好乖一些听我话,不然小心我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