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乐,我要杀你需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吗?昨天晚上朝你扔枪你都不怕,今天为了救你反而怕了,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啊?”他有些好笑道。
少女不听,自顾自地掉着眼泪。这个场景实在稀奇,裴疑都不记得上一次看见她哭是什么时候,记忆中宋泠乐似乎很少哭,每天不是笑嘻嘻的就是一脸不耐烦。
他走到床榻前,挡住了昏暗的烛光,凝视着哭得像孩童一般的少女。看着她抹眼泪的身影和小时候糯米团子的模样重叠在一起,裴疑内心不由一紧。
小时候宋泠乐走失过,被他找到后也是像现在这样。
呵,还是和以前一样......
明明朝着自己跑来时一脸兴奋的笑着,还是等到安然无事过后才开始害怕。那次走失也是,找到她时完全没有露出和家人走散该有的半点恐慌,而是欢天喜地的要这个要那个,直到糖葫芦被人撞掉才伤心欲绝的大哭起来。
该说她是反应慢吗?
“别哭了,那群人饿了很久又无人接管,只是想从你们身上要点吃食和银子,并不会伤害你们。”裴疑最终还是把实际情况说了出来。
宋泠乐哭得打嗝,乖乖地等他给自己擦眼泪,没有再说气话。
魏国多久没闹过饥荒出过大灾,哪里会来那么多的流民?心存疑惑,可因为拼命的奔跑和发泄似的哭泣,导致她现在困极了,还没问出来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裴疑无奈一笑,小声抱怨她果然像个小孩子。
一直默默从门缝偷看情况的银朱,目瞪口呆地看着裴家少爷给主子掖被子,脑子里飞速运转思考自己是不是搞忘了什么,为什么这俩人现在关系这般好?
看来再经历几次凶险他们或许就会重归于好,只是......不知道自己受不受得了,会不会被吓死......
第二日一早,宋泠乐浑身上下一动就痛,从下楼到上马车都在腹谤裴疑,恨不得让他也体会一下这种酸痛。
清点好物资和人员,众人启程朝铜台去。
赫连岂骑马走到裴疑身边,小声道:“那些流民我已经安排到前面的村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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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疑点点头道了声谢,昨日审讯得知他们是从远一些的乾州南下的,养家糊口的耕地被人强行征收,只有一路迁徙找事儿做。然而好几个月里不仅没找到合适的事,同病相怜的人越聚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