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乐被推倒受伤后,宋家开始亲自着手整个事情,并由宋夫人上谏皇后主持公道。为了安抚宋氏和武安侯,皇后不得不请陛下派人查清事情的原委。根据大理寺调查的结果,最终判定确实是程婉宁造谣在先,武安侯因教女无方罚了三个月的俸禄,程婉宁受二十戒尺并罚禁足四个月。

宋泠乐得知结果时,头上缠着绷带正躺在罗汉床上看话本。

“主子,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是程家小姐造的谣啊!”银朱百思不得其解,她天天跟着宋泠乐看得和听得都一样,怎么就没想到是程婉宁呢?

“你还真是蠢笨。”宋泠乐伸手要来一杯茶,喝了一口说,“事情发生在裴疑打了程东崖之后,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程家搞的鬼吧!”

“可你怎么就知道是程家小姐呢?”她还是很疑惑,按常理来想不是应该觉得是程东崖搞的鬼吗?

“程东崖要是怀恨在心,找的应该是裴疑的麻烦,关阿姐什么事?他传谣只会对宋家有影响,对裴疑没有半点损害,反而还会让人觉得裴疑是受害之一,他有毛病吧这样做的话。”宋泠乐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不情愿地解释起来。

“那你是找了裴少爷拿到信和玉佩才......诶,主子你是专门去找裴少爷那东西的吗?!”银朱感到吃惊,主子原来早就知道了那日才去的裴府。她还以为是主子口是心非,嘴上说不再搭理裴少爷,实际又问题还是找他帮忙,原来不是这样的......

“不然呢?你看那程婉宁平时就对裴疑表现得崇拜欣赏,在马场还给别人赞美介绍他,一看就知道对他有想法。接着莫名其妙在背后议论我,知道我与裴疑私下说了话,就撺掇皇后娘娘那个傻侄女找我麻烦。大概就是那里惹急了她,才憋了这么久来设计我。”

宋泠乐说着说着额角伤口有些疼,咂舌不悦道:“瞧她平日里装的唯唯诺诺,小声小气的文弱的模样,没想到力气蛮大的。”

说起这个银朱就生气,既然她都知道程家小姐做的事,直接拿上证物告诉大人夫人不就好了,非要自己找上门,这不还受伤了。

“主子,你说你也真是的,干嘛最后还说那句话激怒她呢,受伤了吧!”

“那不是看她死不承认嘛。若是交给阿父阿娘,他们多半觉得解决就好,也不会把事闹大,毕竟会让人觉得宋氏蛮狠以大欺小。但是我就不同啦,都知道我骄纵蛮横,又与阿姐亲近,找程婉宁闹事也是情理之中。不闹大她怎么会受惩罚?我不受伤,陛下和皇后娘娘又怎么会重视?”宋泠乐得意地说,完全不在乎自己额角会不会留疤。

“我看,主子你受伤还是不想被一起罚吧!”银朱撇嘴受不了她。

“嘿,小侍女,挺厉害的嘛,这个都被你知道了!”少女打趣道。

银朱朝她做了一个鬼脸,想起一件事遂问起:“那裴少爷也知道是程家小姐传的谣吗?”

宋泠乐用手指揩了揩嘴角残留的茶水说:“裴疑应该也是知道的,所以才会把那两个东西给我。算他识趣!”

“这次主子你能成,也有裴公子的功劳吧,之后要不要和他好好相处呢?”银朱试探地问,拿起手绢帮她擦掉下巴上的糕屑。

“一码归一码。讨厌一个人没那么容易改变,再替他说好话,我打你哟!”她假装恨了恨银朱,然后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