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杰微微挺直身子。

“姜医生，在这段时间的心理治疗过程中，蒋梦松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的地方？”

“异常的地方？”

姜城小声重复了一句，然后慢慢闭上了双眼。

“整个人意志消沉，就像是提线的木偶一样，完全就是行尸走肉。”

“你们既然来到这里，相信对他的情况也有所了解。”

“蒋梦松是个非常不幸的人，一般人遇到他这种情况，早就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

“他能坚持这么久，足以证明比其他人更坚强。”

姜城所说的这些，并不是王杰目前所关心的。

“请问在最近的这几次就诊记录中，蒋梦松有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情绪，比如说恐惧，害怕……”

听到他的话，姜城突然笑了。

“蒋梦松的一颗心，早就没有了，又怎么可能会恐惧或害怕呢？”

一旁的吕长峰吓了一跳，还以为对方的心早就被人摘了。

“姜医生，你曾经让他画过画对吗？”

姜城点了点头。

“没错，这是我们心理学领域常用的一种方式。家这个字，对于蒋梦松来说，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

“我让他将理想中的家画出来，可它的色彩完全是颠倒的，而且给人一种非常阴郁的感觉。因此我正准备调整，对方下一阶段的治疗计划。”

……

二人从心理康复中心出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情。

姜城说话简直是滴水不漏，似乎说了，似乎又什么都没有说。

大概这是所有心理医生的通病吧。

“王哥，我们现在怎么办？是直接回去吗？”

王杰摇了摇头。

“你之前不是调查到，蒋梦松还有一个好友吗？我们去找他聊聊。”

……

他们这次去拜访的人名叫孟寒松，是蒋梦松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来到孟寒松家区后，二人很快被对方热情地迎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