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听说的。”杨谦昨天在自己的房间里备考,然后被突然的炮声吓了一大跳,于是在晚饭后出去溜达了一圈儿,顺便也打听一下。
“为什么要用鞭子呢?五刑中,笞刑是最低的呀。”王徵将馒头塞进嘴里。
“鞭子也能抽死人。”国子监“博士弟子员”卢象升端着自己的早饭凑过来。
“敢问兄台是?”杨谦没见过这个人。
“失礼。在下卢象升,字建斗,直隶宜兴人。”卢象升不是来“三元楼”住宿的,而是来这里交友的。他在京师当了三年的国子监监生,已经练就了一口地道的北京腔,跟谁都能侃侃而谈。“敢问兄台是?”
“在下杨谦,字宇泽,山西大同人。”杨谦起身行礼通名。
“在下王徵,字良甫,陕西西安人。”王徵赶紧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然后把馒头搁到盘子里,行礼道。
通名之后,卢象升说道:“昨儿五十个受刑的,至少得死二十个。”
“这么多?”杨谦对此难以置信。
“每个人至少挨了二十鞭子,抽完之后满背都是血,就没一块好的地方儿。幸亏是冬天,不然一准儿得化脓。”卢象升进得早、跑得快,因此站得很前排。
“最惨的那个挨了整整五十鞭子呢。”物伤其类,王徵看得那叫一个心下凄凄。
“那是提督东厂的崔太监。”郑府抄家时,卢象升曾去围观过,因此算是见过崔文升一面。
“一准儿没命了。”杨谦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