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目扭曲，愤怒地咆哮着：“你竟敢——“

“噗呲——”

一支高温铁箭，贯穿南阳伶的肩膀。

洛白远远地望着，瞳孔剧烈颤动：“为什么...”

“躲开啊！”

他用尽力气，放声大喊。

可南阳伶却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箭矢命中，激起血花。

“为什么...”洛白轻声自喃。

为什么【神天烧】不炸【死灵的引诱】，明明还能接着决斗，为什么放弃胜利。

又为什么站在箭雨里不躲开。

“啪啪啪——”

三支铁箭连接贯穿南阳伶身体。

南阳伶猛地咳出一口鲜血，鲜血溅到通红的铁箭上，发出嗞嗞的声响。

意识在一点点模糊。

终于。

他笑了。

开心得，像一个孩子。

雪山规则15：【生灵濒死之际，归还所有记忆】

南阳伶艰难地抬起头，朝洛白迈出沉重的脚步。

鲜血从伤口不断滴落，染红脚下的冰面。

又一支铁箭命中残破的身躯。

冰面发出裂开的声音，他每走一步，冰面便多出一道裂痕，短短十几米，是一个特工的一生。

“别再过来了...”洛白颤声喊道。

原地不动冰面还能撑一会，走动只会加速开裂。

南阳伶听不到，拖着残破的身躯一步步靠近，十米，八米，五米。

就在相距两三米时。

他缓缓抬起手，锋利的指甲闪烁着寒光。

在洛白惊愕的目光中。

南阳伶猛地将指甲刺入自己胸口，鲜血如泉涌般流出，脸上却没有一丝痛苦。

手指深入伤口，指尖触及一张冰冷的卡牌。

史诗级的【青眼白龙】。

他微微一笑，用力将其从血肉中拔出，重重咳出一口血。

“交...交给...”南阳伶望着洛白，鲜血填满他的喉咙，只能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南阳...毅...”

咣当一声，冰面如同镜子般轰然碎裂。

洛白接过卡牌，可那沾满鲜血的手掌，怎么也抓不住，无力地坠向熔岩深渊。

最冰冷的身躯，怀揣着最热烈的祈愿。

他想起来了。

原来。

卡一直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