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篁叹息:“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待你的不同。”
赵芙双一顿,撇撇嘴,旧账重提:“你待云半晴也不同。”
“我确定泪境阵法被改动过,你如此聪慧,我为何待半晴不同你只怕早知道了原因。”
赵芙双枕上他胸口,歪头听着他的心跳,“那又如何,你们有的五千年是我不曾拥有的,你敢说抛开被阵法影响的因素你和她没有半分情分?”
这一次易篁沉默,良久没有回应。
哪怕知道答案,赵芙双还是心口酸涩,哪儿哪儿都堵的难受。
她不是个受委屈的,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你混蛋!”
易篁被定着身子,有心做些什么又无能为力,只能无奈开口道:“如今哪怕我有猜测,但未水落石出前我仍不能轻言。”
赵芙双情绪沉闷,“我问你,你有没有碰过她?”
“自然不曾。”
她睁眼看他:“连亲吻都没有吗?”
“没有。”
他的回答仍然干脆。
“为什么没有?”
易篁头疼:“……放开我再说。”
“我不要,你答我。”
她执着的盯着他。
易篁见她唇角抿着,眼里带着委屈,一时心软便道:“没有冲动。”
“曾经我以为是她重伤的原因,后来遇到你后才知道并非如此。”
同样的,赵芙双重伤的时候,他撞到她泡药浴时的模样都能气血翻涌,之后每每回想起,总是难以平心静气。
而对云半晴,如今想来确实诡异。
云半晴进退有度,不多言不任性,待他更是数千年始终如一的温柔细心,她重伤后他待她明明同样情浓意切,心疼怜惜她。
怪就怪在,数千年相伴,哪怕情最深之际他都从未对她起过念,她不得不飞升的时候他虽不舍,却始终不曾为她打破原则。
更不曾像对赵芙双一般,明明情绪波动不大,但实际行动中,她但凡肯说句软话,他所有的原则和底线都变成了摆设。
这些日子,随着修为的提升,恍恍惚惚中,他总是想看着她并打心底疼她。
这种感觉与在泪境中又不同,泪境内多数他想把她据为己有,私欲更重,而近日的感觉却是患得患失,想时时把她放在眼前,触碰到她才会踏实,仿佛只有她才能填补他心头的缺失。
至于填补了什么缺失,他又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