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抱起云长老的尸体消失在原地。
易篁修为皆无,五感消散,听声皆靠神识模糊分辨嘴型,但谢知遇的话他还是听明白了。
什么并非图回报。
什么想与她同葬火海。
这话一再于他面前说起,委实太过目中无人!
他有些虚弱的挽了挽衣袖道,“我惜他一身才气,他倒是屡次想挖我的墙角。”
赵芙双想起那一年幽篁曾说过的话,他说本座处于哪一种人生,哪一种人生便是本座所坚定的。
今日,谢知遇说他走的每一步皆由心而为。
他惜他倒也合情合理。
赵芙双心里想着事,随口应一声,“利用我,骗我,百般手段用尽也不肯真诚相待,他若有挖墙角的意思何至于如此这般?”
易篁摇头道:“有些欺骗或许带着善意,他明知你心肠柔软却不曾试图博同情以达目的,可见他从不曾想将你拉入这场纷争中。”
赵芙双定定的看易篁,“是吗?那我去找他问问。”
“这倒不必。”易篁柔和一笑,示意她到身边坐下。
待赵芙双与他并肩坐下,易篁语重心长道:“你如今的修为虽然勉强能看,但修行一道总有奇才,乱世伊始,凡事莫强出头,一切以自保为主。”
“这一战是人类多年前种下的因果,总要由人类自行承担,且人类修养这些年也并非无自保之力。”
“届时蜉蝣山会成为是非之心,你的修为未到圆满我不赞同你回蜉蝣山,乱战之中,孟鸠老祖必杀你,以玉昆的修为还不足以保你,倘若你急于你爹娘的安危也可自行飞升,我总会想到办法去寻你。”
赵芙双:“我不信你,你还答应云半晴去找她,后来你娶了我,你还说此生只有我一人,情话张口便说,人品可见一斑。”
“……”
易篁无语良久,有些话到了嘴边却又收回,最后轻拍她一巴掌,不轻不重说了两个字:“混账!”
赵芙双扬扬眉,听易篁不理会她的话又认真交代:“人族和魔族一战必然元气大伤,你视情况而定,倘若能回去,便入山主府继续修习道法书,那些道法书里有得到蜉蝣山道元珠的捷径。”
“我的空间容器你留着,里面有些个宝物适合你,带着防身用,将来飞升后我不在你身边,一切量力而行,上界不同这里,那是一个未知的世界,你要收敛性子,否则被人欺负了,也无人可为你做主。”
话说这里,易篁渐渐敛了声音。
倘若知道他如今是这么个情况,他还会告知她有关她爹娘的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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