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好,方感觉全部背会了,回头一回想,又觉得什么都想不起来。
赵芙双仰天长叹,是她想多了,世间唯有道法是不可以搬运的。
这些东西一日无法明悟,便一日都不属于她。
但是,也不能说这半年她一无所获。
通读一次幽篁界的道法后,她总觉得自己哪里不同了,又具体想不出,只觉脑海里不停有星宿图流转。
抓着这一丝丝似有若无的感觉,她只能从头再来。
易篁再一次回来的时候,赵芙双正埋头于书堆中苦兮兮,看他回来也不理会。
易篁立足她身后,扫过她看着的书。
在赵芙双抓头冥想的时候,易篁出声:“这一条与第三十条呼应,不妨两条一起解读,理解得会更透彻一些。”
赵芙双幽怨:“你在说什么?”
易篁:“……你看的书。”
赵芙双苦大仇深的:“……谁说我在理解了?”
“我只是单纯的在背诵好吗?”
“理解什么的太难了,我完全不知道书里在鬼扯什么!”
她发丝乱了几缕,琼鼻微皱,眉眼都茫然了,可见被折磨的不轻。
易篁莫名有些想笑,也便就势在她身边坐下,拿过一本书,温声为她讲解。
一连听下来,赵芙双眼眸又亮了。
靠近易篁肩头时不时发问,易篁皆能解答。
“你以前看过这些书?”
“不曾。”
“那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易篁懒洋洋侧眸看一眼快趴在他肩膀上的她:“可能是你的问题可以不带脑子回答?”
赵芙双:“……”
接下来赵芙双默默的听着,绝不开口给他嘲讽的机会。
易篁:“怎么不问了?”
赵芙双不懂装懂:“我全会。”
易篁半天没说话,许久才道:“换我问?”
赵芙双:“……”
稀罕了。
他还有她能解决的问题?
“你和他还有过婚约?”
“……”
赵芙双以为自己听错了,这都半年了吧?
她囫囵回道:“我被云序川退婚后,我爹娘可能与谢师伯说过这事,后来没成。”
易篁不轻不重的说了句:“知道。”
“知道什么?”
易篁:“没成。”
成了还有他什么事?
赵芙双听着他这语气有些不对,一本正经中夹杂着两分阴阳怪气。
一时有些不信,这要放在泪境里的易篁,他吃醋她是信的。
可这里是外界啊,附加情绪消失,他的七情又全无,怎么会吃醋?
她下颌靠在他的肩膀歪头探前看他的脸:“怎么,不许啊?”
“没。”易篁看书不看她,“一家有女百家求,很正常,再说又是出落的花儿一样的姑娘。”
这话酸味就明显了,赵芙双没控制住眼里的笑,又向前探了探头:“想骂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