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有些不愿碰她。
毕竟不受自己意志控制的身体反应他还无法坦然接受。
赵芙双的手又向前递了递。
易篁迟疑一下,伸手握上。
入手依旧柔软却有些寒凉。
他下意识收紧手指,试图温暖手里的寒凉。
显然,赵芙双胆子大,也只是个姑娘,十指相触,轻不可察的僵硬一下。
他看她,她乌黑的睫毛抖动,鬓角黑发下的雪白耳垂悄悄红了起来。
他不免觉得好笑。
犀利言辞成了掩盖她胆怯的最佳利器,有时候,很容易让人忽略她身为一个姑娘性子上的柔软。
其实,有些事情既成了事实,便也不必她主动。
易篁紧了紧掌心,拇指指腹揉搓一下她的手背,“冷?”
赵芙双僵一下,点头,“冷。”
来到这里,她时刻都冷。
或者说,在这蜉蝣山上,她很容易冷,情绪也浮动很大。
两人相牵着的手间有易篁的法力流淌进她的身体,“说了,不疗伤了。”
“伤好了也可以留下,没人强迫你走。”
“你不懂。”
她算是两难,既享受和他的温存,又迫切的想知道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间或想探寻自己天赋丢失的原因。
易篁:“……”
他不懂,只是因为她不愿意对她闯开心扉。
易篁不再为她输送法力。
她的法力治愈力很强,不刻意疗伤,痊愈起来也比别人快。
心念一动,一件厚披风落在她的肩上,竹子的清冽气息浓郁:“不想疗伤便休息一会儿。”
赵芙双确实没什么精神,转身便躺在了他的膝头。
过去他尚且抗拒她的时候都控制不住对她的念想,如今算是名正言顺了,他自己都不信自己会不生旖旎念想。
他紧绷了声音,“你的竹床呢?”
“为了保命,在石屋给人了。”